被妖帝上身后,我人情世故满级了

司机的声音沙哑,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,眼睛上下打量着陈实,像是在评估一件货物的价值。陈实点点头,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。车内弥漫着一股劣质烟草、汗味和机油混合的刺鼻气味。“三百,不讲价。”司机叼着烟圈,含糊地说着,一脚油门,破旧的面包车发出哮喘般的轰鸣,颠簸着驶离了城市冰冷的边缘。车窗外的景象飞速倒退。冰冷的高楼被低矮的厂房取代,厂房又被***荒芜的农田和杂乱的城乡结合部覆盖。空气中那股令人窒息的…

被妖帝上身后,我人情世故满级了

山路渐渐崎岖陡峭。巨大的山石横亘,盘根错节的古树根须如同虬龙般突出地面,湿滑的苔藓覆盖着岩石表面。空气变得更加阴冷潮湿,光线也愈发昏暗。那些清脆的鸟鸣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、令人压抑的寂静。

陈实攀爬的动作开始变得吃力。每一次蹬踏湿滑的岩石,每一次拉扯坚韧的藤蔓,都牵动着全身酸痛的肌肉和虚弱的筋骨。汗水浸透了冲锋衣的内衬,冰冷的山风一吹,带来刺骨的寒意。呼吸也变得粗重,每一次吸气都如同拉动破旧的风箱。

身体在**,在警告他极限已至。

但他眼神冰冷,没有丝毫退缩。意念沉入丹田,强行催动那点黯淡的火种,榨取出一丝微弱到极致的暖流,如同注入濒死引擎的最后一点燃油,支撑着这具残破的躯壳继续向上、向更深处跋涉。

越靠近鬼见愁峡谷的方向,周围的环境越发诡异。

树木变得扭曲怪异,枝桠如同鬼爪般伸向灰蒙蒙的天空。厚厚的苔藓覆盖了一切,踩上去软绵绵的,如同踏在腐烂的尸体上。空气中那股清新之气消失殆尽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重的、混合着腐烂植物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腥甜气息的怪味,吸入肺里带着粘稠感。

光线几乎完全被浓密的树冠隔绝,林间昏暗如同黄昏。寂静变得粘稠而沉重,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阴影里窥视。

陈实的心神绷紧到了极致。妖帝的意识也传来清晰的警示:此地污秽之气渐浓,非善地!

突然!

“呜——呜——!”

一阵若有若无、如同女人压抑哭泣般的呜咽声,毫无征兆地在死寂的林间响起!声音飘忽不定,时而左,时而右,仿佛贴着耳朵在吹气,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寒和怨毒!

陈实脚步猛地一顿!全身肌肉瞬间绷紧!丹田处那点黯淡的火种受激般骤然加速旋转,一丝微弱却精纯的意念力瞬间凝聚于双眼!

破妄之瞳!

眼前昏暗扭曲的景象骤然一变!世界仿佛被剥离了色彩,只剩下冰冷的灰白线条!

只见前方浓密的、散发着腐朽气息的灰色雾气中,几团模糊扭曲、不成人形的灰白色影子正在林间飘荡!它们没有实质,如同被撕碎的破布,边缘不断扭曲变形,发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声!丝丝缕缕冰冷污秽的气息,正从它们身上散发出来,侵蚀着周围的生机!

阴魂!最低级的游魂!被此地浓郁的污秽之气吸引、滋生出来的怨念聚合体!

这些低级阴魂本身并无太大威胁,但它们的存在,如同污浊水潭里的浮标,清晰地标示着——此地离真正的凶域核心,已然不远!更预示着,前方有更加可怕的东西在盘踞!

陈实眼神冰冷,没有丝毫犹豫。他屏住呼吸,收敛全身气息,如同融入阴影的壁虎,贴着湿滑冰冷的岩壁,绕开那几团飘荡呜咽的灰影,朝着呜咽声更密集、雾气更浓重的方向,小心翼翼地潜行而去。

呜咽声如同附骨之蛆,始终在耳边萦绕,挑动着紧绷的神经。越往前,雾气越浓,能见度不足十米。脚下的腐殖土变得如同沼泽般粘稠湿滑,每一步都异常艰难。空气中那股腥甜的怪味越来越浓,几乎令人窒息。

终于,在穿过一片如同巨大肋骨般交错嶙峋的怪石区后,眼前豁然……或者说,是骤然被一片更加深邃、更加绝望的黑暗所吞噬!

鬼见愁峡谷!

到了!

眼前是一道巨大、狰狞的裂口!两侧是刀劈斧削般的千仞绝壁,怪石嶙峋,如同无数扭曲挣扎的巨人骸骨!浓得化不开的灰黑色雾气如同粘稠的墨汁,从峡谷深处翻涌上来,遮蔽了天光,也吞噬了视线。峡谷入口处,狂风如同无数厉鬼在尖啸,卷起枯枝败叶和冰冷的碎石,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呜咽声!

那呜咽声,正是峡谷风穿过无数嶙峋怪石缝隙所发出的自然之音!只是在这死寂污秽之地,被放大了千百倍,如同地狱的哀嚎!

更让陈实心神剧震的是,就在他踏足峡谷入口的瞬间,丹田深处那点黯淡的火种猛地一跳!一股极其微弱、却清晰无比的感应传来——不是来自《地脉寻龙经》,而是来自峡谷深处那浓雾笼罩的核心!

那感应,带着一丝熟悉的、冰凉精纯的气息!虽然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,却与之前那块残玉上的气息同出一源!更带着一种……仿佛被污秽包裹、却依旧顽强挣扎的……草木灵机!

九叶蕴灵草!还有……那株可能成精的百年老山参!它们就在里面!被这片死亡绝地守护着!

与此同时,一股远比外围游魂强大百倍、冰冷污秽到极致的意念,如同沉睡的巨兽被惊醒,带着滔天的恶意和暴戾,猛地从峡谷深处那浓雾的核心区域横扫而出!

“吼——!!”

一声非人非兽、充满了无尽怨毒和饥饿感的嘶吼,如同实质的音波,狠狠撞在陈实的神魂之上!

陈实如遭重锤!身体剧震!闷哼一声,嘴角瞬间溢出一缕鲜血!眼前金星乱冒,颅脑深处的刺痛如同海啸般爆发!丹田处那点本就黯淡的火种更是疯狂摇曳,光芒几乎熄灭!

浓雾剧烈翻涌!一个庞大、扭曲、散发着恐怖威压的阴影轮廓,在峡谷深处那粘稠的墨色中,缓缓显露出狰狞的一角!

守护者!

它醒了!

防盗门在身后合拢,冰冷的金属将门外污浊的喧嚣彻底隔绝。门板上,

几处新鲜的、被硬物撞击出的凹痕清晰可见,如同丑陋的伤疤。门内,死寂重新降临,

却比之前更加粘稠、更加沉重。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,

混合着新家具的化学气味,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。崭新的白炽灯管投下惨白的光,

照亮了客厅中央那片……修罗场。王老五那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拆散的破布娃娃,

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瘫在崭新的布艺沙发旁。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,

颈骨碎裂的凹陷清晰可见,暗红的血液正从他大张的口鼻中汩汩涌出,

在地板上蔓延成一片不断扩大的、粘稠的湖泊。那双曾经充满暴戾和残忍的眼睛,

此刻只剩下死鱼般的灰白和凝固的惊愕。另外三个混混,以各种扭曲痛苦的姿态倒在周围。

一个脖子被拧成了麻花,眼球凸出眼眶;一个太阳穴深深凹陷下去,

头骨碎裂;还有一个胸口塌陷,肋骨刺穿皮肤,露出森白的骨茬。鲜血如同泼洒的油漆,

溅满了崭新的墙壁、电视柜、还有那套冰冷的健身器材。金属哑铃上,

暗红的液体正顺着棱角缓缓滴落,发出单调的“嗒、嗒”声。死亡的气息浓郁得令人窒息。

墙角,陈桂芬蜷缩在羽绒被里,身体筛糠般剧烈抖动着。她枯瘦的双手死死捂住嘴巴,

浑浊的眼睛瞪大到极致,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涣散失焦。

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、如同破风箱般的气音,却连一声完整的尖叫都发不出来。

眼前的景象如同地狱的画卷,彻底碾碎了她贫瘠大脑所能承受的极限。

她的儿子……那个从地狱归来的恶鬼……杀人了!像碾死几只蚂蚁一样……杀人了!

陈实站在客厅中央,站在那片粘稠的血泊边缘。他**的上身依旧布满伤痕,

水珠混合着飞溅的血点,沿着紧绷的肌肉线条滑落。左臂无力地垂着,

但那双暗金色的眼眸里,翻涌的暴戾和杀意已经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,

重新沉淀为一片深不见底的……漠然。他微微低头,看着自己染血的右手。

指关节处破了几处皮,渗着血丝。方才捏碎王老五喉骨时那清晰的、令人牙酸的碎裂感,

似乎还残留在指尖。没有快意,没有厌恶,只有一种处理掉碍眼垃圾的……平静。麻烦。

更大的麻烦。他缓缓抬起眼,目光扫过墙角那个抖得如同风中落叶、眼神彻底涣散的母亲。

那空洞、破碎的目光,如同无形的针,刺向他意识深处某个角落。

属于“陈实”的那部分残魂,传来一阵极其微弱、却又尖锐无比的悸动。他移开视线,

不再看她。眼神重新变得冰冷而专注。他迈开脚步,避开地上蔓延的血泊,走向卫生间。

动作依旧带着伤后的僵硬,却异常稳定。推开磨砂玻璃门,拧开水龙头。

冰冷刺骨的自来水再次哗哗流淌。这一次,他清洗得更加仔细。水流冲过手臂、胸膛、脸颊,

带走粘稠的血污,露出下面青紫的伤痕和苍白的皮肤。水珠溅落在光洁的瓷砖上,

混合着流下的淡红色血水,打着旋儿流入下水口。当最后一丝血色被冲净,他关掉水龙头。

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水滴的嘀嗒声。镜子里映出的脸,苍白,冰冷,

眼神如同亘古不化的寒冰。血腥味似乎被水流带走了,

但那股非人的、如同出鞘利刃般的冷冽气息,却更加凝实。他扯下一条崭新的毛巾,

擦干身体和头发。水珠顺着湿漉漉的发梢滴落。走出卫生间,

冰冷的空气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他没有停顿,径直走向客厅角落那个半旧的登山包。

拉开拉链,

从里面翻找出一套同样深灰色的、崭新的备用冲锋衣裤——刘金贵准备的“行头”之一。

他动作利落地穿上衣服,拉链拉到下颌。布料摩擦过伤处带来细微的刺痛,但被他完全忽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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