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偏执宠爱:完本

春生欲言又止:“驸马,再等等吧……公主会来的。”谭岁寒便没再说话。今日是十五,按照规矩,慕心遥必须要与他这个驸马一同用膳。可自从半年前,她将那扬州小倌林九郎找回来后,便已近两月未来过他的院子了。想着,谭岁寒又咳嗽起来。屋外传来脚步声。谭岁寒一抬眼,就见慕心遥身着一身暗红锦裙款步走进。谭岁寒恍然起身行礼:“公主。”慕心遥负手看着他苍白的脸色,微微皱眉。“病了?”她在关心自己?谭岁寒心里一颤,但…

她的偏执宠爱:完本

谭岁寒猛地抬头,怔怔的看着慕心遥。

慕心遥冷冷笑开。

“一个本就不属于你的位置,值得你思考这么久?”

谭岁寒心里一阵刺痛。

明明他们才是指腹为婚,可在慕心遥心里,他却始终是那个鸠占鹊巢之人。

嘴角扯出一抹苦涩,他哑声开口:“我愿意。”

可就在他说出这话时,慕心遥却已没了耐心,带着林九郎从他面前离开。

那三个字,就这么轻飘飘的随风飘散。

谭岁寒看着慕心遥的倩影,手脚冰凉。

半响,他撑着站起身,踉跄着脚步走回驸马院。

刚进门,谭岁寒再也忍不住咳嗽起来,嘴里的鲜血溅落在石板上,触目惊心。

接着他眼前一黑,意识顿时陷入黑暗。

等他再清醒时,眼前除了双眼红肿的春生,还有上次来给他诊脉的顾橘。

谭岁寒强撑起身,轻声道:“劳烦顾大夫。”

顾橘看了他一眼,声音很轻:“驸马的病,已入肺腑,便是我,也只能再续命半年。”

谭岁寒一怔。

回过神来,却是问:“顾大夫,若是不用药,是不是能死的快一点?”

话落音,满室寂静。

顾橘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划过一丝诧异。

谭岁寒看着她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谭家之祸皆是因他而起,若他死了,慕心遥是不是就会放过谭家?

这时,“嘭”的一声!

顾橘将药箱重重合上,惊醒了谭岁寒。

“驸马若是求死,日后不必来问我。”说完,她背起药箱,快步离开。

看着那背影,谭岁寒唇角苦涩翻涌。

转眼又是三天。

这日,谭岁寒正给姐姐腹中孩儿准备见面礼,春生则在院中煎着药。

就在这时,院门‘砰’一声被推开!

慕心遥清丽的身形出现在门口,谭岁寒下意识起身要上前行礼。

可慕心遥却看也没看他,径直开口:“把炉子灭了。”

她身后的侍卫提着水上前,一把推开春生,毫不犹豫的浇灭了药炉的火。

谭岁寒瞳孔一缩,愣愣看向慕心遥:“公主,这是为什么?”

慕心遥不耐道:“你院里飘出的药味,碍到九郎散步了,从今天开始,这院里不许再煎药!”

为了林九郎舒服,他甚至不能在自己的院子里煎药!

如同一柄重锤重重砸在心上,谭岁寒霎时脸色发白。

慕心遥说完,转身就走,没有丝毫留恋。

春生红了眼眶:“驸马,公主怎能如此欺负人?”

谭岁寒沉默半响,才哑声开口。

“她本就不在乎我,那药我吃不吃,她又怎会在意。”

他每说出一个字,都好像有一根针狠狠扎进心脏。

除了痛,还是痛。

翌日。

谭岁寒拿着一对平安锁登门侍郎府看望姐姐。

刚走到主院外,就听到姐夫何侍郎的怒骂声:“谭清央,我何家要被你害惨了!”

谭岁寒心里一惊,快步冲进门,刚好看到何侍郎扬起了巴掌!

“住手!”

他快步冲上前,将谭清央护在身后,愤怒地看着何侍郎:“你要做什么!姐姐还怀着你的孩子!”

何侍郎没料到他会来,双眼森森的看着他。

半晌,他冷哼一声。

“驸马在公主府也这般威风吗?想必没有,不然,我又怎会被你连累接二连三被贬!”

谭岁寒浑身一僵,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。

这时,他被身后的力量轻轻一拉。

谭清央又站到他身前护住他:“够了,你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,别牵扯我弟弟。”

何侍郎看了谭清央几秒,旋即冷笑一声转身离去。

谭清央转身拍拍谭岁寒,柔声道:“别听官人胡说。”

谭岁寒却看得见姐姐眼里的疲惫和无奈,心脏处瞬间吊起千斤重坠。

……

离开何府,谭岁寒回了公主府。

他在书房里呆了许久,最终迈步朝公主府大门走去。

大门口,谭岁寒看着远处渐行渐近的马车,手心不自觉渗出汗意。

等到马车停下,谭岁寒走上前,直直跪了下去!

街道上的行人尽皆停下脚步。

慕心遥从马车上走下,冷冷的看着他。

谭岁寒将手中的请休书举过头顶,一字一顿掷地有声:“今日,我谭岁寒愿自贬,从今往后便不是驸马,还望公主,信守承诺!”

公主府大门处落针可闻。

慕心遥面色依旧冷淡,可眼里的怒意几乎要化为实质。

她走到谭岁寒面前,凉薄开口:“又想逼本公主?”

轻飘飘的五个字落下,谭岁寒身体猛地一颤。

下一刻,他下巴上措不及防传来骨裂般的剧痛。

慕心遥扣住他下巴,冷冷与他对视:“今时今日,你以为本公主还会再被你谭家人胁迫?”

她眼里的厌憎如同尖刺,狠狠扎进谭岁寒心底。

在公主府门口下跪,他确有逼慕心遥的意思,可为了姐姐,他只能如此!

慕心遥甩开他的脸,转而扣住他手腕,生生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。

谭岁寒如同提线木偶一般,毫无反抗之力。

慕心遥眉心微皱,谭岁寒何时这般轻了?

这念头不过一瞬,慕心遥满身怒意,毫不顾忌扯着谭岁寒进了府。

谭岁寒只能跌跌撞撞的跟着她,一直到驸马院,慕心遥将谭岁寒狠狠推进院子。

“从今日起,你老实呆在这里,少给本公主在外面丢人现眼!”

谭岁寒浑身一颤,眼见慕心遥要走,还未站稳便扑上前拉住了慕心遥的衣袖。

慕心遥用力甩开他的手,神色是不加掩饰的憎恶。

谭岁寒心尖生疼,却仍不肯松手。

“公主,我知道你恨我,你恨我逼你和我成婚,恨我谭家逼走了林九郎。”

“我求你你恨我一人便好,我姐姐已有身孕,求您高抬贵手,放过我姐夫!只要您愿意,我什么都可以做,给林九郎赔礼道歉,甚至为奴,我都可以!”

谭岁寒喉间陡然涌上腥甜,可他死死忍了下去,哀求的看着慕心遥。

慕心遥微顿,眼神讥诮。

“谭家男儿的骨气,不过如此。”

她冷眼看着谭岁寒,讽声道:“若是谭家人都像你,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。”

谭岁寒指甲骤然掐进掌心,疼痛直刺心脏。

慕心遥看着他这幅样子,径直转身,冷冷的丢下两个字:“跟上。”

沉香阁。

谭岁寒看着眼前斗拱交错的院子,不由失神。

成婚四年,他从未踏进过慕心遥的住处,也从未想过,原来她院里,是这般模样。

原本冷肃的院墙下花团锦簇,不和谐却生机勃勃,侧方放置着一架秋千,秋千上,林九郎衣袂飘飘。

看见慕心遥,他立时笑着迎上前:“阿遥,你回来了?”

慕心遥快步走过去,牵住林九郎的手:“大夫不是说了让你卧床静养?”

谭岁寒心里一抽。

这样寻常亲昵的模样,是他从未见过的慕心遥。

林九郎温和一笑,看向谭岁寒:“驸马这是?”

慕心遥淡道:“他说有愧于你,从今天起,甘愿给你为奴为婢。”

她淡薄的语气,林九郎诧异的目光,交织化作利刃,将谭岁寒扎的千疮百孔。

慕心遥见谭岁寒不动,斥道:“还不过来,给驸马请安!”

谭岁寒浑身冰凉,犹如行尸走肉般上前,从喉间挤出声音。

“奴才,给林驸马请安。”

寥寥几字,却仿佛抽空了他全身力气。

林九郎笑意不减,声音放轻:“素闻兄长琴技了得,不知可否愿意为我和公主弹一曲‘相思曲’?”

谭岁寒猛然抬眸,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。

林九郎这是要让他,亲自歌颂他们的爱情?

慕心遥见他不动,眉心一皱。

“来人,去取古琴,让驸马献技!”

喉间的腥甜再度涌上,谭岁寒忍到身体发颤,才没有失态。

很快,古琴便放置在院中。

谭岁寒缓缓坐下,琴弦被拨动,悦耳琴音从他指间流出。

林九郎扭头对慕心遥道:“公主,兄长弹得真好,若是能枕着这琴音入睡,该多幸福。”

慕心遥笑了笑:“你喜欢,便让他彻夜为你奏曲。”

说罢,她带着林九郎去了里屋。

夜幕降下,屋内灯火通明。

慕心遥与林九郎相拥的身影倒映在纸窗上。

谭岁寒慌忙收回视线,眼眶滚烫,指尖的剧痛更让他浑身颤抖。

可他不能停,更不敢停!

很快,他十指指腹都被割出了伤,鲜血几乎要染红整片琴面!

他的血与泪,混着滴滴落在古琴之上,无人能见,更无人能救!

翌日清晨。

慕心遥起身时,仍能听见断断续续的琴声。

她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,缓步走了出去。

走入院中,她猛然顿住。

只见谭岁寒脸色苍白如纸,脊背却挺直如青松。

而他面前那把古琴血迹斑驳,几乎看不出本来颜色!

谭岁寒鲜血淋漓的手仍在抚琴,十指连心,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般了。

铮!

琴弦骤断,发出最后的绝唱。

谭岁寒望着那断了的弦怔然片刻,抬眸看向慕心遥:“公主,这一夜抚琴,您可还满意?”

他眼底的死寂,让慕心遥陡然心里一颤。

下一刻,谭岁寒弯了腰,爆发出剧烈的咳嗽。

他朝前倾倒,猛地吐出一口血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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