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偏执宠爱:小说大结局

春生欲言又止:“驸马,再等等吧……公主会来的。”谭岁寒便没再说话。今日是十五,按照规矩,慕心遥必须要与他这个驸马一同用膳。可自从半年前,她将那扬州小倌林九郎找回来后,便已近两月未来过他的院子了。想着,谭岁寒又咳嗽起来。屋外传来脚步声。谭岁寒一抬眼,就见慕心遥身着一身暗红锦裙款步走进。谭岁寒恍然起身行礼:“公主。”慕心遥负手看着他苍白的脸色,微微皱眉。“病了?”她在关心自己?谭岁寒心里一颤,但…

她的偏执宠爱:小说大结局

一封天官来赐福,二封地府永安宁,三封生人永长寿,四封白煞潜伏藏,五封子孙后代昌。

这是钉棺材时,封棺人世代相传的口诀。

谭岁寒死那天,封棺人却只念了三句。

——一封天官来赐福,二封地府永安宁,三封白煞潜伏藏!

因为他是谭家最后的生人,也是被慕心遥休弃的下堂驸马!

……

长公主府,驸马院。

桌上饭菜已不再冒热气。

谭岁寒看向小厮春生:“你说,今晚公主会来吗?”

春生欲言又止:“驸马,再等等吧……公主会来的。”

谭岁寒便没再说话。

今日是十五,按照规矩,慕心遥必须要与他这个驸马一同用膳。

可自从半年前,她将那扬州小倌林九郎找回来后,便已近两月未来过他的院子了。

想着,谭岁寒又咳嗽起来。

屋外传来脚步声。

谭岁寒一抬眼,就见慕心遥身着一身暗红锦裙款步走进。

谭岁寒恍然起身行礼:“公主。”

慕心遥负手看着他苍白的脸色,微微皱眉。

“病了?”

她在关心自己?

谭岁寒心里一颤,但下一刻,慕心遥嗓音凌然。

“九郎身体孱弱,你病着,别去他跟前,若是连累了他犯病,本公主定不轻饶!”

翻江倒海的苦涩涌上谭岁寒心口。

他闭了闭眼,却是又拱手一礼,缓缓道:“公主,前两日大夫过府,诊出我已有不治之症,时日无多。”

闻言,慕心遥眉峰一挑。

谭岁寒垂着头,声音已然沙哑:“我祖父已致仕,但求公主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,莫在打压我的姐夫何侍郎。”

他尽可能有尊严的说着自己的死,想要求眼前女人高抬贵手。

耳畔却突然传入一声冷笑。

“你编造一个将死的理由,以为本公主就会放过你们谭家?”

谭岁寒浑身一颤。

他抬眼,看清了慕心遥脸上的凉薄:“你别忘了,当年若不是你祖父以势压人,逼迫九郎离开京城,本公主根本不会嫁给你,现在这般,是谭家人应得的报应!”

谭岁寒再也忍不住,眼眶骤然滚烫。

他和慕心遥从小指腹为婚,四年前,慕心遥却为了林九郎当众对先帝提出解除婚约!

堂堂丞相府二公子竟抵不上一个青楼男子!谭岁寒一时沦为京城笑柄。

他祖父谭老丞相震怒之下,亲自出面让林九郎离开京城,并上奏逼慕心遥履行婚约。

谁也没想到,他们成婚第二年,先帝便驾崩,慕心遥摄政后便开始大肆打压谭家……

慕心遥看着谭岁寒那副平淡的模样,心里的厌烦更甚。

“你莫忘了,你现在是本公主的驸马,别再让本公主看见你为了谭家忙前忙后的恶心模样!”

话落,她径直转身就走。

谭岁寒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,整个人都好似没了温度。

满室死寂。

一阵穿堂风过,谭岁寒猛地咳嗽起来。

“驸马……”春生急忙上前,却是悚然一惊。

只见那捂嘴的锦帕上,竟是血迹斑斑……

半月后,端午。

谭岁寒回到谭家,往昔门生无数的府邸早已门前冷落。

谭岁寒看着破败的门匾,鼻尖发酸,这时,他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。

“岁寒,怎么在门口不进去?”

“姐姐。”

谭岁寒转身,匆忙掩去眸间悲意。

爹娘早逝,是大姐谭清央将他一手带大,两人感情深厚。

谭清央牵过他往里走,温声道:“怎么瘦了这么多?”

谭岁寒喉间一哽,随即扯开笑颜:“许是天气太热,没什么胃口。”

谭清央攥着他的手紧了紧,到底没说什么。

谭老爷子见两人回来自然欢喜,三人坐在一起吃了团圆饭。

但席间,谭岁寒却瞥见谭清央手腕上有几处淤痕。

他心里一沉。

等谭老爷子去休息了,他才拉着谭清央问:“姐姐,姐夫是不是又对你动手了?”

谭清央沉默片刻,才道:“你放心,如今我怀孕了,不会有事的。”

谭岁寒心里一震,猛然看向谭清央的小腹。

谭清央反握住他的手,声音轻柔而坚韧:“岁寒,我如今只求祖父安度晚年,长公主那里……你若受不住,就回家,姐姐拼了命也会护住你的。”

“姐……”谭岁寒听着她温柔的话语,眼眶止不住的发烫。

他如儿时一般靠上谭清央的肩头,依恋的蹭了蹭。

傍晚时分,谭岁寒才回了长公主府。

途径花园,却见花丛中,慕心遥正为林九郎的发冠簪茉莉。

男子簪花,乃是美谈。

谭岁寒怔愣一瞬,终是迈步朝慕心遥走了过去。

见他过来,慕心遥笑意顿无,冷声道:“有事?”

谭岁寒胸腔仿佛破开一个洞,寒风过境,疼痛难当。

可他退后半步,迎着慕心遥冰冷的眼神跪下去,额头重重磕在地面。

“求长公主网开一面,放过我姐夫,谭岁寒愿付出任何代价!”

半晌,慕心遥淡漠嗓音落入他耳中:“是吗?哪怕本公主要你自贬?”

公主府大门处落针可闻。

慕心遥面色依旧冷淡,可眼里的怒意几乎要化为实质。

她走到谭岁寒面前,凉薄开口:“又想逼本公主?”

轻飘飘的五个字落下,谭岁寒身体猛地一颤。

下一刻,他下巴上措不及防传来骨裂般的剧痛。

慕心遥扣住他下巴,冷冷与他对视:“今时今日,你以为本公主还会再被你谭家人胁迫?”

她眼里的厌憎如同尖刺,狠狠扎进谭岁寒心底。

在公主府门口下跪,他确有逼慕心遥的意思,可为了姐姐,他只能如此!

慕心遥甩开他的脸,转而扣住他手腕,生生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。

谭岁寒如同提线木偶一般,毫无反抗之力。

慕心遥眉心微皱,谭岁寒何时这般轻了?

这念头不过一瞬,慕心遥满身怒意,毫不顾忌扯着谭岁寒进了府。

谭岁寒只能跌跌撞撞的跟着她,一直到驸马院,慕心遥将谭岁寒狠狠推进院子。

“从今日起,你老实呆在这里,少给本公主在外面丢人现眼!”

谭岁寒浑身一颤,眼见慕心遥要走,还未站稳便扑上前拉住了慕心遥的衣袖。

慕心遥用力甩开他的手,神色是不加掩饰的憎恶。

谭岁寒心尖生疼,却仍不肯松手。

“公主,我知道你恨我,你恨我逼你和我成婚,恨我谭家逼走了林九郎。”

“我求你你恨我一人便好,我姐姐已有身孕,求您高抬贵手,放过我姐夫!只要您愿意,我什么都可以做,给林九郎赔礼道歉,甚至为奴,我都可以!”

谭岁寒喉间陡然涌上腥甜,可他死死忍了下去,哀求的看着慕心遥。

慕心遥微顿,眼神讥诮。

“谭家男儿的骨气,不过如此。”

她冷眼看着谭岁寒,讽声道:“若是谭家人都像你,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。”

谭岁寒指甲骤然掐进掌心,疼痛直刺心脏。

慕心遥看着他这幅样子,径直转身,冷冷的丢下两个字:“跟上。”

沉香阁。

谭岁寒看着眼前斗拱交错的院子,不由失神。

成婚四年,他从未踏进过慕心遥的住处,也从未想过,原来她院里,是这般模样。

原本冷肃的院墙下花团锦簇,不和谐却生机勃勃,侧方放置着一架秋千,秋千上,林九郎衣袂飘飘。

看见慕心遥,他立时笑着迎上前:“阿遥,你回来了?”

慕心遥快步走过去,牵住林九郎的手:“大夫不是说了让你卧床静养?”

谭岁寒心里一抽。

这样寻常亲昵的模样,是他从未见过的慕心遥。

林九郎温和一笑,看向谭岁寒:“驸马这是?”

慕心遥淡道:“他说有愧于你,从今天起,甘愿给你为奴为婢。”

她淡薄的语气,林九郎诧异的目光,交织化作利刃,将谭岁寒扎的千疮百孔。

慕心遥见谭岁寒不动,斥道:“还不过来,给驸马请安!”

谭岁寒浑身冰凉,犹如行尸走肉般上前,从喉间挤出声音。

“奴才,给林驸马请安。”

寥寥几字,却仿佛抽空了他全身力气。

林九郎笑意不减,声音放轻:“素闻兄长琴技了得,不知可否愿意为我和公主弹一曲‘相思曲’?”

谭岁寒猛然抬眸,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。

林九郎这是要让他,亲自歌颂他们的爱情?

慕心遥见他不动,眉心一皱。

“来人,去取古琴,让驸马献技!”

喉间的腥甜再度涌上,谭岁寒忍到身体发颤,才没有失态。

很快,古琴便放置在院中。

谭岁寒缓缓坐下,琴弦被拨动,悦耳琴音从他指间流出。

林九郎扭头对慕心遥道:“公主,兄长弹得真好,若是能枕着这琴音入睡,该多幸福。”

慕心遥笑了笑:“你喜欢,便让他彻夜为你奏曲。”

说罢,她带着林九郎去了里屋。

夜幕降下,屋内灯火通明。

慕心遥与林九郎相拥的身影倒映在纸窗上。

谭岁寒慌忙收回视线,眼眶滚烫,指尖的剧痛更让他浑身颤抖。

可他不能停,更不敢停!

很快,他十指指腹都被割出了伤,鲜血几乎要染红整片琴面!

他的血与泪,混着滴滴落在古琴之上,无人能见,更无人能救!

翌日清晨。

慕心遥起身时,仍能听见断断续续的琴声。

她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,缓步走了出去。

走入院中,她猛然顿住。

只见谭岁寒脸色苍白如纸,脊背却挺直如青松。

而他面前那把古琴血迹斑驳,几乎看不出本来颜色!

谭岁寒鲜血淋漓的手仍在抚琴,十指连心,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般了。

铮!

琴弦骤断,发出最后的绝唱。

谭岁寒望着那断了的弦怔然片刻,抬眸看向慕心遥:“公主,这一夜抚琴,您可还满意?”

他眼底的死寂,让慕心遥陡然心里一颤。

下一刻,谭岁寒弯了腰,爆发出剧烈的咳嗽。

他朝前倾倒,猛地吐出一口血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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