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他年相逢:+后续+完本

微波炉里的皮蛋瘦肉粥已经结了一层膜。她正准备倒掉时,手机响了。“蓁蓁,我有份文件落在家了,”季裴司的声音伴随着孟清梨的笑声传来,“就在书房抽屉里,很重要,麻烦你送到公司来好…

若他年相逢:+后续+完本

所有人都说,季裴司是独属于阮蓁的恋爱脑。

法定年龄到的那天,他迫不及待便跟她求了婚。

可就是这个信誓旦旦说要娶她的男人,却在领证时,放了她九次鸽子。

第一次,他临时改期,说要陪孟清梨去迪士尼看烟花;

第二次,他直接飞往马尔代夫,只因孟清梨一句“想看海”;

第三次,他们刚走到民政局门口,他就接到电话说孟清梨急性阑尾炎发作;

每一次,他都会摸着阮蓁的头说:“乖,别和小姑娘计较,她是我最好兄弟的妹妹,她哥出了国,如今能依靠的只有我了。”

第九次,阮蓁在民政局等到天黑,又没等到他人。

她浑身湿透地回到家,却无意在抽屉发现了季裴司和孟清梨的结婚证!

“解释。”阮蓁把结婚证摔在茶几上,声音发抖。

季裴司从文件中抬头,修长的手指按了按眉心:“本来想瞒着你的,就是怕你多想。”

“清梨学分差两分才能毕业,结婚能拿到学分,她哭得厉害,我就答应了。等她毕业后,我就马上和她离婚,然后娶你,好不好?”

阮蓁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各种痛苦、绝望、崩溃的情绪从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
她想质问季裴司,到底把她当什么?

她想问他知不知道这九次失约让她成了整个圈子的笑话?想问他记不记得求婚时说的那些誓言?想问他还想不想得起十六岁的季裴司表白时,说过不会让阮蓁受一丝一毫的委屈!

可最终,她只是平静地笑了,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。

“不用了,我祝你们百年好合,白头偕老。”

季裴司神色微变,立马伸手去给她擦泪,语气带着几分愠怒,“蓁蓁,你胡说什么?我爱的是你,只把清梨当妹妹,怎么可能和她白头偕老。”

话音刚落,他的手机铃声便突兀地响起。

季裴司看了一眼屏幕,立刻接起来:“清梨?怎么了?”

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,他低笑了一声,立马拿起车钥匙。

“我马上过来。”

季裴司接完电话就匆匆离开,客厅瞬间一片死寂。

阮蓁颤抖着拿起那本结婚证,鲜红的封皮烫得她指尖发疼。

她和季裴司从小青梅竹马,一起长大,所有人都知道季裴司将她宠上了天。

他会在她写作业睡着时轻轻抱她回房,会在她第一次来例假时红着脸跑遍超市找卫生巾,会在她十八岁生日时包下整座游乐园,他的手机相册里全是她。

兄妹们都笑他是“阮蓁专属恋爱脑”,他不仅不怒,还得意地挑眉:“我乐意,恋爱脑是男人最好的嫁妆。”

直到一年前,季裴司最好的兄弟孟宴臣出了国,他主动照顾他的妹妹孟清梨,

阮蓁怎么也没想到,这一照顾,就把自己照顾成了孟清梨的丈夫。

手机忽然震动起来。

阮蓁木然地拿起来,是闺蜜发来的消息:“蓁蓁,圈子里都在传季裴司又放你鸽子……这些人说话太难听了,你别往心里去……”

阮蓁身子微微发抖。

是啊,她成了整个京圈的笑话,而那个说要保护她一辈子的男人,正忙着哄另一个女孩。

好,

既然他不想领证,那她就换个领证对象!

阮蓁翻遍通讯录,指尖最终停在“孟宴臣”这个名字上。

她想起最后一次见他的场景。

季裴司求婚成功的庆功宴上,她喝多了躺在沙发休息,迷迷糊糊感觉有人亲吻她。她以为是季裴司,睁眼却对上孟宴臣深邃的目光。

第二天,孟宴臣就出国了,连句解释都没留。

深吸一口气,阮蓁拨通了电话。

既然孟清梨抢了她未婚夫,那孟宴臣作为她哥哥,便把自己赔给她吧!

电话秒被接通,可没人说话,只有沉默的呼吸声。

“孟宴臣,一年前你亲了我,就不打算负责?”不知过了多久,阮蓁终于开口。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孟宴臣的声音低沉沙哑:“你想让我怎么负责?”

“和我领证结婚!”阮蓁攥紧手机,再次补充,“不要问原因,只说你愿不愿意。”

阮蓁再次醒来时,刺鼻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。

她微微侧头,看见季裴司正坐在病床边,眉头紧锁。

见她睁眼,他立刻倾身过来,手指轻轻抚上她额头的纱布,声音里带着愧疚:“蓁蓁,你醒了?还疼不疼?”

他的指腹温热,动作小心翼翼,仿佛她还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。

阮蓁静静地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
“对不起,”季裴司声音低哑,“当时清梨被吓哭了,我没注意到你也受了伤……”

他伸手想握住她的手,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。

季裴司神色一僵,随即又软下声音哄道:“别生气了好不好?只要你消气,让我做什么都行。”

阮蓁看着这张爱了多年的脸,喉咙发紧。

她浑身都在疼,可最疼的是心口那个位置,那里像是被人活生生剜走了一块,空荡荡地漏着风。

她刚要开口,病房门突然被推开。

孟清梨红着眼眶走进来,脚步虚浮,像是随时会倒下。

季裴司立刻站起身,几步跨到她面前扶住她:“你怎么来了?医生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?”

孟清梨眼泪簌簌往下掉,抓住季裴司的衣袖:“裴司哥……都怪我,要不是我任性,蓁蓁姐也不会受伤……我是来道歉的……”

她话没说完,身子一软,直接晕了过去。

季裴司一把接住她,打横抱起,朝门外大喊:“医生!快叫医生!”

阮蓁看着季裴司颤抖的手臂和发白的指节,突然觉得有些可笑。

“蓁蓁,清梨都因为你愧疚到晕过去了,”季裴司抱着孟清梨往门口走,头也不回地说,“这件事就这样算了!”

门关上了。

阮蓁望着天花板,嘴角一点点扬起。

她笑得肩膀发抖,笑得伤口崩裂,纱布渗出血色。

此后三天,季裴司再没出现过。

只有他的助理每天准时送来补汤,说是季总特意嘱咐的。

“孟小姐惊吓过度,季总在照顾她。”

阮蓁看着那些昂贵的补品,连拆开的欲望都没有。

出院那天,天空阴沉沉的。

阮蓁一个人去大使馆办理出国签证,工作人员微笑着告诉她:“签证需要半个月时间,请您耐心等待。”

“谢谢。”她点点头,转身离开。

回到别墅时,天已经黑了。

阮蓁推开门,一眼就看见沙发上依偎的两个人,季裴司正端着水杯,小心翼翼地喂孟清梨吃药。

听到动静,季裴司抬头,脸上闪过一丝惊讶:“蓁蓁?你怎么不等我去接你?”

阮蓁站在玄关,忽然觉得浑身发冷。

他这些天连一个电话都没打给她,现在却问她为什么不等着他来接?

“我累了,先上楼休息。”她淡淡地说完,径直往楼梯走去。

季裴司立马跟上来,扶住她的手臂:“我送你上去。”

他的手掌贴在她腰侧,温度透过衣料灼烧皮肤。

曾经这个动作让她心跳加速,现在只让她感到疲惫。

卧室门关上的瞬间,季裴司从药箱里拿出祛疤膏:“医生说要每天涂,我帮你……”

一道闪电劈开夜空,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。

几乎同时,门外传来尖叫和急促的敲门声。

“裴司哥!”孟清梨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,“我害怕……”

季裴司的手顿在半空。

他看向阮蓁,眼里满是歉意:“清梨怕打雷,我去看看她。药放在这里,你记得涂。”

门关上了。

阮蓁缓缓抬起手,悬在半空,又慢慢落下。

她也怕打雷。

从十五岁那年起,每次雷声响起,无论她在哪里,季裴司总会第一时间找到她,捂住她的耳朵,轻声哄她:“蓁蓁不怕,有我在。”

可现在,他捂的是另一个女孩的耳朵。

这一夜,雷声不断。

阮蓁蜷缩在床上,听着隔壁传来季裴司温柔的安抚声和孟清梨的抽泣。

她数着雷声,直到天亮才昏沉睡去。

醒来时,别墅安静得可怕。

阮蓁下楼,发现餐桌上留着张纸条:“清梨想吃城东的早茶,我带她去了。早餐在微波炉里,热两分钟。——裴司”

微波炉里的皮蛋瘦肉粥已经结了一层膜。

她正准备倒掉时,手机响了。

“蓁蓁,我有份文件落在家了,”季裴司的声音伴随着孟清梨的笑声传来,“就在书房抽屉里,很重要,麻烦你送到公司来好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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