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兰无奈的看着那道身影,喊道:“跑慢点,别摔着了。”
“……”
不一会儿,顾相和王氏便过来了,后面跟着四喜和王嬷嬷。
“岁岁,有何事这般着急将我和你阿娘叫过来?”
王氏这时注意到桌上的绿油油的东西,诧异道:“这是寒瓜?”
顾相听到这话也朝桌上看去,看到桌上放着一块圆滚滚的寒瓜,宛如一块巨大的绿宝石,阳光透过葡萄叶间的缝隙照在上面,闪烁着诱人的光泽。
“这寒瓜怎地瞧着和平常的不太一样。”顾相走近一些,仔细瞧了瞧,“看着比平常的大多了,闻着也仿佛清甜许多。”
“岁岁,这是寒瓜么,还是只是与寒瓜相像?”王氏也凑近闻了闻随后问道。
“爹,阿娘,这是寒瓜,只是女儿将寒瓜的种子改良了一下,这改良的寒瓜吃起来清甜可口,最是适合这般炎热的夏天。”顾岁安笑着解释完后便吩咐春兰去取刀。
拿到刀后顾岁安亲自将寒瓜切成了两半,切开的瞬间,清脆的声响伴随着果汁的溅出,一股清甜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。
裂开的寒瓜露出鲜艳的红色瓜瓤,黑色的瓜籽点缀其间,绿色的瓜皮包裹着红色的瓜瓤,看着就让人口齿生津。
顾岁安看着这瓜,满意的点了点头,长得挺不错。
“这寒瓜竟是红壤的?”顾相诧异问道。
他年轻时走南闯北,也算是有不少见识,这红壤的寒瓜还是第一回见。
“这红壤的寒瓜阿娘还是第一回见,看起来就格外诱人,岁岁,快给阿娘切一块尝一尝。”王氏看着这寒瓜都有些迫不及待了。
“爹,这寒瓜比较独特,女儿不想让别人知晓,咱们一家人知晓就行了。”
这寒瓜在现在这个时代根本没有,如果不是她太想吃了,她也不会弄出来,她不想让女主阮流筝知道她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。
女主就是个麻烦体,她的身边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麻烦,她觉着,如果让女主知道她也是现代人,那也同样会有许多的麻烦找上她。
她很懒,还讨厌麻烦。
所以为了现在这样平静美好的生活,她还是得捂好自己的小马甲。
如果能当个透明人就好了,但她这个身份,这副容貌,怎么样都透明不起来。
哎,都怪她长得太美了。
还是当个安安静静的花瓶吧。
到时候等女主进京她就当个吃瓜群众,也算能让古代无聊的日子多点趣味儿。
顾相颇为遗憾的点点头,他本来还想拿去跟同僚炫耀炫耀,虽然他不理解这寒瓜为何不能宣扬出去,不过既然女儿不愿,那他还是听女儿的。
时值八月中旬,江陵位处南方,正是最为炎热的时节。
太子殿下亲下江陵剿匪,纵使有意低调,但还是瞒不过有心人。
车队才至江陵城门,江陵太守及别驾、刺史、知府、通判等高级官员皆衣冠齐整,毕恭毕敬的等候相迎。
因着江陵并未修建行宫,李重宴带着随行的东宫官员及属下住进太守府中。
此时的太守府,巡防比往常加派了十倍人数不止。
太守府内,李重宴杵着脑袋面无表情的坐在主位,听着下面江陵官员关于匪寇的汇报,太子殿下眸光孤冷清寒,一副高不可攀的矜贵模样。
“殿下,这群匪寇不知从哪儿来,极为狡诈残暴,下官派去的人竟都无一生还,下官实在是没了办法了啊!”
“是啊殿下,这群该死的匪寇猖獗无比,除了抢那些有钱的商户,这江陵大大小小的官员也被抢过,连下官家里也不能幸免。”另外一个官员咬牙切齿道。
“下官家里也被抢过……。”
李重宴听到这里神情有些微妙,这匪寇竟盯着他大雍官员抢?有意思。
他摆了摆手,下面的官员都噤声不再说话。
“可有查到这群匪寇的落脚点在何处?”李重宴喝了口茶,淡淡问道。
“这……下官只探到这些匪寇每次抢完后都去了岐山,这岐山连延数百里,山里地形复杂,草木繁多,又有野兽出没,下官的人每次跟到岐山都跟丢了。”太守徐方勇小心回道。
李重宴闻言冷笑,“所以说这匪寇出现一年之久了,你们连他们从哪里来,住落在何处都没摸清?”
下面的官员一个个低着脑袋不敢说话。
“废物!看来各位日子过得还是太好了,朝廷养着你们,关键时刻竟谁也不顶用,查!你们亲自再去给孤查,若一个月还查不到你们的乌纱帽也别想要了。”
“殿下恕罪。”各位官员看储君震怒一个个都跪在地上请罪。
李重宴面无表情,不再说话,睥了这些人一眼便起身离开。
太守徐方勇看太子殿下起身,也连忙起身给殿下引路,“殿下,下官已安排好最好的院子,您这边请。”
半月前得知太子殿下将至,太守便开始修葺装修府院。
日子越近,太守就越发紧张,他听闻太子殿下素来性子阴晴不定,唯恐招待不周,恨不得每天都让人将院子打扫个三四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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