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起来像只丑小鸭。
我故作轻松地就要抽过支票拎着包走。
周凌声却伸手拉住了我，弯着腰看向我。
他眉眼偏冷厉，可垂下眉眼时却显得温柔。
“今天是七周年纪念日，也是你的生日，先别走吧，挑个礼物我送你。”
七年里，周凌声从未缺席过纪念日以及我的生日。
依然如从前那般，执着地要送我礼物。
见我不语，只是一味地看着他。
周凌声伸手点了点我的鼻尖，玩味一笑，“发什么呆，问你呢?”
这是他过去七年常对我做的动作。
我就像是他掌心的宠物一般，随他掌控。
大概七年时间太久了，周凌声早就忘了我的性格。
七年磨合，原来只磨合了我一人。
既然他要断，那就断个干净。
我抬起头，一把挥开了他的手，苦涩却坚定道:“这个支票就当是礼物了。”
他心中有了别人，再和他纠缠显得我太难看了。
周凌声按了按跳动的眉角。
忍下心中的不悦，“温言，你别话里带刺，我自认为我对你算是够好的了，好聚好散吧，我想结婚了。”
“她叫黎星，她太骄傲了，眼里容不得任何沙子，而你却只能依附我生活，柔弱顺从，我想你能理解的是吗?”
我的话语到了嘴边又狠狠咽了回去。
我再次低下了头，凝视着脚下。
什么叫我只能依附于他生活，但凡他留心察看，就会发现我从来没用过他任何一张卡。
长直发、白色连衣裙、淡妆。
这是周凌声喜欢的模样。
可等我习惯了这样子，他却觉得我是菟丝花。
我眼角通红，那一刻其实想宣泄心中的怒意。
“你说什么?”
周凌声不耐烦地再次重复了一遍。
话音刚落，他像是想到什么，不确定地问，“你不想要钱?”
黎星撇了撇嘴，皱着一张脸，“烦死了，你为什么要养个金丝雀啊，我看不会是她习惯被养了吧。”
周凌声脸立马冷了下来眼神直直看向我，仿若在等我给一个解释。
过了半响，迟迟没等到答案。
周凌声按了按跳动的眉角，抽了根烟，“既然你还是想当金丝雀，那我就成全你。”
说着，他直接让人在三分钟之内将那些有钱男人的名单交到了我的手上。
我迟迟未伸手去接。
却被他冷讽，“怎么又不要了?还是怕找不到比我更好的?”
我瞬间接过。
周凌声面色立刻沉了下来。
“刚才不还是装模作样不要吗，接的倒是比谁都快。”
黎星也捂着嘴笑了笑，笑得花枝乱颤，“她们这种女人就是靠这个活下去的，怎么可能不要?”
周凌声视线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了过去，宠溺地笑了笑，“确实如此，还是星星聪明。”
可我听完，却差点站不住。
原来在他眼底，我自始至终只是明码标价的金丝雀。
黎星笑完，再次冷着个脸，“周凌声你上次还说事情解决了呢，你就是个骗子，我不管你快点搞完这个事，不然我可不会继续跟你在一起。”
周凌声连忙安抚她，微微亲了亲她的唇角，一脸无奈，“好好好，我的小宝贝。”
那副宠溺的模样原本只属于我。
我再也看不下去了，内心酸涩无比。
手指攥得发紧，却硌到了手心，我缓缓一看，原来是那枚他亲手做的戒指。
送到我手中时，还是崭新的。
但此时早已褪色得不成样。
缺口也越来越明显。
就像是我对周凌声的爱一般。
好似下一刻就要掉落下来。
现在回头想想，我和周凌声也算是同甘共苦过。
我记得他有一年生意特别不稳定，我们也从住的大房子搬到了地下室。
顿顿只能吃些快餐。
我出去找工作反被诬陷成小三，那些人的拳脚半点没留情，狠狠地砸在我的身上。
躺在地上时，我一度以为自己会死。
可周凌声却如天神一般降落在我的眼前。
他气红了眼，恨不得杀了那些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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