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事到如今，有没有答案对他来说也不重要了。
他乔延川，从来不是死缠烂打的性格。
该结束时，他果断结束！
沈沁出来的时候，乔延川坐在床上看书，神色如常。
她喝了牛奶，面无表情地说：“糖放少了。”
乔延川没反应。
沈沁皱起眉头：“怎么不说话？”
乔延川抬起眼，看见沈沁不愉快的表情，下意识地回道：“下次会注意。”
“算了。”她把杯子放下了，“以后不用泡了。”
乔延川心念一颤：“为什么？”
沈沁掀开被子上了床，漫不经心地回道：“不想喝了，有人说这样太幼稚。”
乔延川的心颤了颤。
他清楚，沈沁这样的人，听寻常人说一句不是，都再难有一个好脸色，嘴毒、刁难都是轻的。
可现在，她数年的习惯要因为这么句称得上冒犯的话改变。
这话除了是周康锐说的，乔延川也想不到别人了。
乔延川收回视线，点了点头：“好。”
他准备关灯的时候，沈沁还在看手机。
余光扫过去，能看见周康锐一只猫的头像。
乔延川觉得自己不该再觉得有什么，心还是被刺了一下。
他轻轻吸了口气，说道：“我要关灯了。”
沈沁轻皱了下眉头，手指没停。
乔延川关上灯，说：“晚安。”
沈沁没搭话。
乔延川没说什么，翻了个身，背朝她睡了。
第二天早晨，乔延川起床准备早餐。
他一直很爱研究菜谱，也一直觉得，做饭给自己喜欢的人吃是一件幸福的事情。
就算沈沁从来没给过什么热烈的回馈。
这半年，因为察觉到沈沁的变化，乔延川更是换着花样搭配饭菜口味。
直到昨天下了要离开的决定，乔延川今天做的便是简单地煎蛋三明治。
沈沁没察觉出任何异样，吃完便直接出了门。
去哪里她没交代，乔延川也没像以前那样追问。
他难得的放下一切郁闷，窝在沙发上看书，直到被一通电话打断了思绪。
来电人是楚梦，他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。
也是在周康锐出现之前，曾经，最好的朋友。
乔延川叹了口气，接通了电话：“喂，什么事？”
“今晚康锐过生日，我还没给他买礼物呢，你和我一块去帮我参谋参谋。”
光听声音，都知道楚梦在笑。
乔延川没什么表情，反问道：“你送过那么多男人礼物，不知道给周康锐送什么吗？”
楚梦说：“那怎么一样，你怎么能拿他们跟康锐比……”
“好。”不想再听下去，乔延川径直答应下来。
乔延川很快到了商场。
楚梦晚到了十几分钟才来。
这人桃花眼，挺鼻薄唇，明艳动人，一张标准的游戏人间的脸。
她一边走一边在打微信电话。
他觉得好笑，也真的笑了出来。
他在周康锐许完愿后，也颇为郑重的开口道：“好啊，礼物是我送的，一定会让你的愿望实现。”
不一会儿，派对的人到齐了。
周康锐的生日会排场很大，很能显出他的好人缘。
派对最后，全场都熄了灯。
沈沁推着蛋糕出来了，脸上还带着浅浅笑意。
“这是我亲手做的蛋糕，祝你生日快乐。”
乔延川怔在原地，沈沁这大小姐什么时候下过厨？
之前他过生日的时候，不管如何示好、请求，沈沁连一碗清水面都没有给他做过。
乔延川看着，顿时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了。
但要说难受，却也奇怪的没有想象中的难受。
另一边楚梦倒是冷笑一声，说道：“沈沁，倒是没见你对延川这么上心。”
楚梦自然不是替他操心。
只是不甘心她送的名牌包被沈沁这么个蛋糕比下去，故意煞风景。
沈沁冷冷回她：“我和乔延川的关系，不需要你操心。”
周康锐也弱弱回道：“楚梦学姐你别这么说，沈沁学姐是很好的女朋友呢！”
三人一台戏，唯有乔延川始终一言不发。
生日派对后，乔延川和沈沁一块回了家。
派对上的事儿谁也没再提，两个人在家里又成了之前那样。
沈沁在书房，乔延川在客厅，互不干扰。
乔延川本来用平板联系宾夕法尼亚大学的硕士导师，为以后的论文选题做准备。
结果突然跳出一条消息，来自周康锐。
“沈沁学姐，我和舍友闹矛盾跑出宿舍了，现在有点晚，我很害怕，你能来帮帮我吗？”
应该是之前沈沁用平板处理公务的时候，登过微信，没退出去。
乔延川点开对话框，面无表情地等待沈沁会作何反应。
她回得很快：“好，在校门口等我。”
没一会儿，乔延川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很快，房门被沈沁拉开了。
乔延川抬头看向她，她的表情没有丝毫破绽。
她说：“事务所有急事，我要出去一趟。”
没等乔延川说话，沈沁就步履匆匆地走了。
乔延川看着她离开的背影，心都跟着门关上的声音震了震。
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，在沈沁长久的越界中，他的心里只能感受到一点点余痛了。
乔延川深吸一口气，把平板上沈沁的微信给退出了，又给三位导师发去了邮件，并附上了自己的资料，询问他们的意向。
顺利的话，这几天就能得到回复。
做完这些，乔延川开始收拾家里的东西。
三年前，他对自己和沈沁以后的生活有许多构想，买了很多七零八碎的东西。
情侣香水、情侣墨镜、情侣马克杯、想用来装合照的相框……
因为沈沁嫌弃幼稚，这些东西全都没有用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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