眩晕中,我看到谢兴尧惊慌的朝我跑来,将我抱进了怀里。
“宁宁,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我掐着掌心,敷衍的扯了个理由,“刚才嘴馋吃了个路边摊,胃有点儿难受。”
谢兴尧无奈笑笑,摇了摇头:“你呀,这么大的人了,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,看到什么都嘴馋的想吃!”
“都跟你说了,想吃什么让家里佣人做,要是他们不会,就找会的人来,偏你就是不听话。”
要是以前听到这话,我肯定会觉得谢兴尧把我捧在手心里宠。
可现在……
“我们周围的朋友好像没谁有孩子吧,你怎么知道小孩子看见东西就想吃?”我看着谢兴尧问。
他微微愣了下,然后笑着刮了下我的鼻子:“小笨蛋,这是不常识吗,我知道有什么奇怪的?”
“还难受吗?我抱你去卧室休息?”
我还没回话,他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来电显示“LPLL”。
这个备注我以前见过,谢兴尧也总避着我接电话,我就以为是他哪个外国客户的名字。
现在想来,不正好是“老婆莉莉”的缩写吗?
“我没事,你就在这儿接吧。”我拦住了想走开的谢兴尧。
他动作一顿,“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电话,等会儿打过去就行。”
他摁熄屏幕。
电话却又响了起来,摁掉,再响,锲而不舍。
“怕是有什么急事吧,要不我帮你接……”
“啪”响亮的一声,我伸出的手被一把打开。
手背迅速通红一片。
谢兴尧愣了下,对我歉意一笑,顺手把手机递给旁边的蒋舟,“你来接。”
他抱起我,往楼上走去。
“画?行,一会儿就送过去,少不了你的!”蒋舟的声音传来。
他冲谢兴尧喊,“兴尧,听见了吧?赶紧的,拿了画送过去,那边等着呢。”
谢兴尧搂着我,惊喜道:“宁宁,终于有人对你的新画感兴趣了,高兴吗?”
我不懂,怎么有人能演戏演到这种份上。
“高兴。”我点了点头,垂眸掩住眼底的冷光,“画就在画室,你去拿吧。”
眼见谢兴尧要出门,我问他,“对了,画是署我的名字,对吧?”
他失笑:“什么傻问题,你的画当然是署你的名字了。”
但半个小时后,我通过了很久之前董莉莉发来的好友申请,看到了她几分钟前更新的朋友圈。
一张我那副画的照片。
配文:全新力作,已入选一周后的艺术品拍卖会,开心~
下面一串评论点赞,有谢兴尧的朋友,也有谢家公婆和老夫人。
第一条是谢兴尧留的:宝贝儿真棒!新晋大画家!
明明已经死心,可看着这一幕,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。
我狠狠抹了把脸。
新晋大画家吗?走着瞧!
试探谢兴尧是真,但更重要的是取回爷爷的东西。
正好,现在有谢兴尧心虚愿意跑腿,那我也不用回谢家老宅去看那些人的臭脸了。
第二天,谢兴尧一大早就穿的隆重出了门。
给我的理由是要见重要的客户。
我已经懒得揭穿他,只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。
手机突然响了。
是董莉莉发来的一张照片。
照片里,爷爷的军功章被戴在宠物狗脖子上,而她儿子正骑着宠物狗玩。
轰!
气血翻涌!
这一刻,我恨不能宰了这对狗男女!
再顾不得其他,我飞快赶去了老宅。
快到时谢鸣谦发了消息,说他等不了三天那么久,已经来接我了。
我随意扫了一眼,重重踩下刹车。
偌大的别墅院子里停满了车,还没进去,刺耳的欢笑和祝福声就传了出来。
“少、少夫人,您、您怎么来了?”管家看到我,跟见鬼了一般,慌乱无比。
我理都没理他,大步进了客厅。
客厅里,董莉莉挽着谢兴尧的胳膊,满脸的春风得意。
四岁的双胞胎则被谢父谢母宝贝的抱在怀里。
在所有人注意到前,我大步走到董莉莉跟前,一巴掌狠狠扇了下去。
“啊!”董莉莉痛呼。
“沈桑宁,你发什么疯!”谢兴尧一把攥住我的手腕。
我冷笑推开他:“我发疯?我倒想问问,董莉莉为什么在这里?”
“那两个小崽子又是谁?为什么和你长得那么像?”
谢兴尧沉了沉脸色正要开口,董莉莉哭哭啼啼拦他:“沈小姐只是对我有些误会,兴尧,别生气,我和宝宝不想看你生气!”
谢兴尧面色愈沉:“莉莉好心带两个孩子来哄爸妈开心,可你呢,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!桑宁,道歉!”
“道什么歉!好好的孩子被骂成小崽子,果然是个下不了蛋的破***,来人,把她给我扔出去!”谢老夫人拄着拐杖,看着我的眼神仿佛在看垃圾。
“没家教,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!真不知道当初怎么就让你进了我们谢家的门!”
“宝贝儿乖,奶奶在呢,不怕啊!”谢母护着怀里的小崽子,厌恶的瞪着我。
谢父脸黑的吓人,“还愣着干什么,少夫人发疯了,赶紧带下去!”
有佣人立刻上前来拉我。
我看着一语不发,居高临下等我道歉的谢兴尧,冷冷道:“不用你们动手,我自己会走!”
在众人或鄙夷或看好戏的目光下,一步步走到角落被人牵着的狗身前,一把扯下了军功章。
狗吃疼叫了起来。
两个小崽子看到心爱的狗叫了,立刻扯着嗓子哭。
谢兴尧面色一沉,立刻狠狠一巴掌甩下来:“沈桑宁,你不要太过分!”
我被扇倒在地,后脑重重撞在桌角。
霎时间,剧痛和眩晕袭来,血飞速涌出,流淌了一地。
我抽搐了两下,想要死死攥紧手里的军功章,浑身乏力。
“跟她废话那么多干什么!晦气东西。”
“来人,把沈桑宁给我丢到外面去!”谢老夫人下命令。
谢兴尧嘴巴动了动,似乎是想阻止。
但下一秒,一个小崽子叫了声“爸爸”,他立刻什么都顾不上了。
“咚!”
我被垃圾一样扔出大门。
我想动,可后脑似乎是磕到了紧要的地方,让我根本动不了。
别墅里重又恢复了热闹欢腾,没人理会我。
狗闻着血液的味道跑了过来。
浓郁的血腥刺激着它,它似乎还记得我刚才抢了它的东西。
它盯着我,呲牙低吼两声,猛地张嘴朝我的脸撕咬了下来。
别墅里。
为了恢复气氛,谢兴尧决定将切蛋糕的环节提前。
他和董莉莉各抱一个孩子,一家四口同时拿起刀。
可就在刀要落下的瞬间,凄厉瘆人的狗叫声突然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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