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面桃花长相忆:

为由拒绝支付学费,是外公偷偷给的钱;十八岁,阮父将本该属于阮雾梨的留学名额强行给了阮见微…….最后一页,是阮雾梨20岁那年的诊断报告——。闻砚辞猛地合上文件,胸口疼得几乎窒息。他忽然想起阮家生日宴那天,阮雾梨歇斯底里的样子。当时他只当她无理取闹,甚至因为阮见微挨了一鞭子,就让人报复了她九十九鞭……就在之前,他还十分想要快点拿到监控,想知道让他动心的那个人是谁。而现在,他忽然不敢知道那个问题的…

人面桃花长相忆:

闻砚辞的伤口还未愈合,医生再三叮嘱需要静养,他却执意提前出院。

他耗资上亿,在北城最奢华的玫瑰庄园布置了表白现场。

庄园内铺满了从法国空运而来的朱丽叶玫瑰,每一朵都经过他亲手挑选;乐队演奏的曲目是他熬了三个通宵亲自敲定的;烟花更是按照阮见微的喜好定制成星空图案,会在最浪漫的时刻绽放出她的名字。

他甚至亲自试吃了所有餐点,连香槟的年份都挑剔再三。

发小顾西城看他这副模样,忍不住调侃:“闻少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登基呢。”

闻砚辞没理会,只是低头确认腕表时间——距离约定还有半小时。

然而,半小时过去,一小时过去……

阮见微始终没有出现。

闻砚辞站在铺满玫瑰的露台上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枚钻戒。

他给阮见微打了无数个电话,全部无人接听。

“会不会出事了?” 他眉头紧锁,立刻联系手下,“查阮见微今天的行程。”

十分钟后,消息传来……

闻砚辞一怔。

她……在美容院?

是忘记时间了吗?可昨天他明明还特意提醒过她。

他攥紧手机,直接驱车前往。

莱茵美容会所是顶级 VIP 制,门口保安见他要闯,立刻阻拦:“先生,请出示会员……”

“滚开!” 经理慌忙冲过来,一巴掌拍开保安,“瞎了你的狗眼!这是闻少!”

闻砚辞冷着脸直奔顶层包厢,却在推门前,听到了里面的谈笑声……

“你真不去赴那个保镖的约啊?” 闺蜜的声音带着调侃。

阮见微懒洋洋地哼笑:“去什么去?看他那眼神就知道要表白,我怎么可能嫁给一个保镖?”

“可他对你多好啊,” 闺蜜调侃道,“为你挡车,为你摘花,连胸口都纹了你的名字……”

“那又怎样?” 阮见微嗤笑,“长得再好、对我再好,也不过是个看门的。我现在可是被闻家太子爷看上的人,当然要抓紧机会嫁入豪门。”

闻砚辞的手僵在门把上。

闺蜜又问:“那你干嘛不直接拒绝?吊着人家多缺德。”

“你懂什么?” 阮见微的声音带着得意,“他长得帅,又能打,还愿意为我拼命,多一个舔狗有什么不好?最重要的是……”

她忽然压低声音,笑得恶毒:

“阮雾梨喜欢他,他却喜欢我。光是想想她那副被抢走心爱之物的表情,我就痛快得不得了,就像她以前喜欢穿白裙子,但我说了一句喜欢,爸就把她所有的白裙子都给我了,而我天天穿着在她面前晃悠,就逼得她以后再也不爱白裙子了!”

闻砚辞如遭雷击。

闺蜜似乎来了兴趣:“说起来,你这些年没少坑阮雾梨吧?我听说她妈难产那事……”

“那女人活该!” 阮见微语气陡然尖锐,“谁让她妈占着阮太太的位置不放?我不过是故意在她临产前,在她的水里放了点堕胎药……谁知道她那么不经气,直接一尸两命了。”

“还有啊,阮雾梨留学名额被取消,是因为你举报她学术造假?”

“伪造举报信而已。” 阮见微轻飘飘地说,“她那种蠢货,被我陷害了在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,却什么用都没有,谁让爸只向着我。”

一字一句,像淬了毒的刀,将闻砚辞记忆中那个救鸟窝的纯真少女,捅得面目全非。

经理战战兢兢地问:“闻少,要进去吗?”

包厢里突然安静了一瞬,接着传来阮见微警惕的声音:“谁在外面?”

闻砚辞闭了闭眼,转身离开:“别告诉她我来过。”

黑色迈巴赫内,闻砚辞一根接一根地抽烟。

他想起方才阮见微说的。

她嫌弃他这个 “看门” 的,一心只想要嫁入豪门。

她给阮雾梨十月怀胎的母亲下了堕胎药,害得她一尸两命。

她举报阮雾梨学术造假,害得她失去留学的名额。

烟雾缭绕中,他想起阮雾梨那双总是含着讥讽的眼睛……

她骂他 “蠢货” 时的咬牙切齿,她为他包扎时颤抖的手指,她摔门而去前那句 “闻砚辞,我不要你了”……

原来这些年,他捧在心尖上的人,竟是如此不堪。

而那个被他一次次冷眼相待的阮雾梨……

才是真正的受害者。

烟蒂烫到指尖,他却浑然不觉。

远处,玫瑰庄园的烟花准时升空,炸开一片璀璨的 “阮见微” 字样。

可那个本该仰望烟花的男人,此刻只是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烟,心脏生疼。

他不知道,为何当年那么善良的小姑娘,会变成如此面目可憎的模样。

“砰!”

拳头狠狠砸在方向盘上。

他终于明白,自己爱的一直是个幻影。

那个救鸟窝的女孩从来就不存在——或者说,那个人根本不是阮见微。

记忆突然闪回到三年前那场晚宴。

阳光,白裙,树上的女孩……

等等。

阮见微说的那句话忽然在脑海中骤然闪回。

“就像她以前喜欢穿白裙子,但我说了一句喜欢,爸就把她所有的白裙子都给我了,而我天天穿着在她面前晃悠,就逼得她以后再也不爱白裙子了……”

当时他问侍应生那个姑娘是谁。

侍应生只说是阮家小姐。

后来,他去国外忙完公司项目,终于得了时间来找寻她的踪迹,却得知阮家有两个女孩,一个肆意不羁,是圈子里的小妖精,喜穿红裙,一个清纯如茉莉,爱穿白裙。

他便下意识以为阮家小姐,代表,阮家二小姐。

可如今看来……

闻砚辞浑身血液瞬间凝固。

他颤抖着拨通顾西城的电话:“帮我查三年前那场慈善晚宴后花园的监控……”

他理解事情已经过去三年,想要查到,必定要耗费一段时间。

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他却还是心脏慌得厉害。

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机屏幕,焦躁得连烟灰缸里都堆满了烟蒂。

手机突然震动。

他几乎是瞬间接起:“查到了?”

电话那头却传来管家恭敬的声音:“少爷,老爷子让您立刻回老宅一趟。”

闻砚辞皱眉:“爷爷身体不舒服?”

“老爷子没说,但语气很急。”

他挂断电话,发动了油门。?

闻家老宅灯火通明。

闻砚辞刚踏进客厅,迎面就飞来一沓照片,哗啦啦砸在他身上,散落一地。

“看看你这些年追的是什么货色!”老爷子拄着拐杖,脸色铁青,“堂堂闻家太子爷,跑去给人当保镖,就为了这么个女人?!”

闻砚辞弯腰捡起照片,瞳孔骤然紧缩——

照片里,阮见微穿着性感短裙,依偎在不同男人怀里,有年过半百的富豪,也有声名狼藉的纨绔子弟。

最刺眼的一张,是她踮脚亲吻某个已婚商业大亨的侧脸,眼底满是算计。

“你以为她是出淤泥不染的白莲花?”老爷子冷笑,“阮家那点家底,在上流圈连门槛都够不着!这女人为了攀高枝,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!”

闻砚辞攥紧照片,指节发白。

他忽然想起今天在美容院听到的那些话,以为那就是极限了,却没曾想,她再次给了他一个大惊喜。

“爷爷,我……”

他刚要开口,管家匆匆进来:“少爷,阮家二小姐递了帖子,说明天是您生日,她想亲自来送礼。”

闻砚辞一怔。

明天是他生日。

他原本计划在告白成功后,直接在生日宴上向所有人宣布阮见微的身份。

告诉所有人,他已非她不可。

可现在……

老爷子拍案而起:"不准!"

“让她来。”闻砚辞突然开口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,“顺便,请阮总一起来。”

管家刚要退下,闻砚辞又叫住他:“去查一下阮雾梨这些年,在阮家过得怎么样。”

老爷子眯起眼:“你又打什么主意?”

“有些事,我需要确认。”闻砚辞抬眸,眼底暗潮汹涌,“爷爷,再给我一天时间,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

老爷子哼了一声,拄着拐杖离开前丢下一句:“记住,闻家决不允许这种女人进门!"

夜深了。

闻砚辞站在书房,看着管家送来的厚厚一叠资料。

牛皮纸袋很轻,却又重若千钧。

他深吸一口气,解开缠绕的棉线。

紧接着,每翻一页,心脏就像被刀割一次。

第一页是阮雾梨七岁时的病历——“应激性失语,持续三个月”。

旁边附着心理医生的笔记:“患者目睹母亲难产死亡,受到严重刺激。其父当日带私生女回家,患者出现强烈抗拒反应…….”

纸张在指尖微微发颤。

往后翻,是阮见微转入贵族小学那年。

阮父给阮见微买了价值十万的定制书包,而阮雾梨背的是母亲生前买的、已经洗得发白的旧书包。

十二岁,阮见微生日宴摆了三十桌,阮雾梨被锁在阁楼;

十五岁,阮雾梨考上重点高中,阮父以“女孩子读太多书没用”为由拒绝支付学费,是外公偷偷给的钱;

十八岁,阮父将本该属于阮雾梨的留学名额强行给了阮见微…….

最后一页,是阮雾梨20岁那年的诊断报告——

闻砚辞猛地合上文件,胸口疼得几乎窒息。

他忽然想起阮家生日宴那天,阮雾梨歇斯底里的样子。

当时他只当她无理取闹,甚至因为阮见微挨了一鞭子,就让人报复了她九十九鞭……

就在之前,他还十分想要快点拿到监控,想知道让他动心的那个人是谁。

而现在,他忽然不敢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了——

如果三年前救鸟窝的人根本不是阮见微……

如果那个人,是阮雾梨……

如果她才是他一眼动心的女孩,而他,都对她做了些什么?

他不敢再想下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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