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渺抵达a国机场时,已经晚点九点多了。
今天是她生日。
她打开手机时,收到了一堆生日祝福。
都是同事和朋友发过来。
傅砚时这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。
池渺笑容淡了下来。
到别墅时,已经晚上十点多了。
刘婶看到她,愣了下:“太太,您……您怎么来了?”
“砚时和心心呢?”
“先生还没回来,小姐在房间里玩呢。”
池渺把行李递给她,上楼时发现女儿穿着小睡衣,正专心的坐在小桌子前,不知在捣鼓什么,非常认真,连有人进房间都没注意到。
“心心?”
傅景心听到了,扭过头来开心的叫了一声:“妈妈!”
接着,又转回去捣鼓手上的事情了。
池渺过去把人抱进了怀里,刚亲了下,就被推开了:“妈妈,我还在忙呢。”
池渺已经两个月没见女儿了,很是想念,怎么亲都不够,也很想跟女儿说说话。
见她这么专心,也不想扫她的兴:“心心在做贝壳项链吗?”
“嗯!”说到这里,傅景心显然有了兴趣:“还有一个星期就是芜芜阿姨的生日了,这是我和爸爸给芜芜阿姨准备的生日礼物!这些贝壳都是我和爸爸精心用工具打磨过的,是不是很漂亮?”
池渺喉咙一哽,还没来得及说话,又听到女儿背对着她开心的说:“爸爸还给芜芜阿姨定制了其他礼物呢,明天——”
池渺心口一窒,再也没忍住,“心心……记得妈妈的生日吗?”
“啊?什么?”傅景心抬头看了她一眼,随即又低头看手上的珠串,抱怨道:“妈妈你别跟我说话,珠子顺序都乱了——”
池渺放开了抱着她的手,没再说话。
她站了很久,见女儿没抬头看她一眼,池渺抿着唇,最后不发一言的离开了房间。
刘婶见到她,说:“太太,刚才我给先生打了电话,先生说他今天晚上有事,让您先休息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池渺应了一声,想起女儿刚才的话,顿了下,给傅砚时拨了个电话过去。
那边过了好一会才接起电话,声音却很淡:“我还有事,明天再——”
“砚时,这么晚了,谁啊?”
是林芜的声音。
池渺攥紧了手机。
“没什么。”
不等池渺说话,傅砚时那边就已经挂了电话。
他们夫妻已经两三个月没见过面了,她好不容易过来了A国一趟,他不赶回家里见她一面就算了,就是一封电话,他都没耐心跟听她说完……
结婚这么多年了,他对她一直都是这样,冷淡,疏离,不耐烦。
她其实已经习惯了。
如果是过去,她肯定会再给他打个电话过去,耐心的问他在哪,能不能回来一趟。
今天可能是太累了,她忽然提不起兴致这么做了。
第二天醒来,想了想,还是给傅砚时打了个电话过去。
A国这边和国内有十七八个小时的时差,在A国,今天才是她是生日。
她这次过来a国,除了特别想见女儿和傅砚时之外,就是希望他们一家三口,能在这个特殊的日子,好好在一起吃个饭。
这是她今年的生日愿望。
傅砚时那边没有接电话。
很久之后,才发了一条消息过来。
池渺:
池渺:
之后,傅砚时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了。
他没有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。
池渺虽然有了心理准备,但心底还是忍不住失落。
洗漱完,准备下楼时,听到楼下传来了女儿和刘婶的声音。
“太太过来,小姐不开心吗?”
“我跟爸爸已经答应了明天陪芜芜阿姨去海边玩了,妈妈忽然过来,要是跟着我们一起去的话,我们会很尴尬的啊。”
在傅景心的记忆里,池渺一直都很听傅砚时的话。
他既然说不会,那就肯定不会。
傅景心终于放心下来。
心情也好了起来,一改先前的烦闷,蹦蹦跳跳的进了门,跟刘婶说她要洗澡。
“好好好。”刘婶连声应着,想起池渺的交代,把信封递给了傅砚时:“先生,这是太太让我交给您的。”
傅砚时接过,随口问了一句:“她人呢?”
“这……太太中午就收拾东西回国了,您不知道吗?”
傅砚时上楼的动作一顿,侧头回来:“回去了?”
“是的。”
池渺为什么会忽然过来A国,傅砚时没给池渺机会开口说。
他也不关心。
得知她离开了,也没放心上。
傅景心也有些意外。
听到时,心泛起了些小失落。
她还想着,如果妈妈明天不跟着她和爸爸出海外玩的话,晚上有妈妈陪着,其实也挺好的。
而且,打磨贝壳时手很容易痛,她还想让妈妈帮她一起完成呢!
傅砚时和池渺夫妻两已经几月未见,池渺好不容易过来一趟,却连傅砚时的人影都没见着,想起池渺离开的时候,脸色似乎不太好,刘婶忍不住提醒道:“先生,太太离开的时候,脸色不太对,好像生气了。”
刘婶之前以为池渺是有急事,才匆忙回国。
现在得知傅砚时根本不知道池渺回国,她才察觉出不对来。
生气?
池渺在他面前,永远都是好脾气包容的样子。
原来她也会生气的?
这倒是新鲜。
傅砚时不甚在意的笑了下,淡淡应付了刘婶一句就上楼了。
回到房间,正要拆池渺给他的信,这时,林芜的电话打了过来,傅砚时接了电话后,把信封随手一扔,转身出了门。
一会后,信封自床边掉到了地上。
当天晚上,傅砚时没有回来。
第二天,刘婶上来打扫时,看到地上的信封,认出了是昨天池渺让她交给傅砚时的那封。
她以为傅砚时看过了,随手就放进了一旁的柜子里。
……
池渺下了飞机,到家后直接上楼收拾行李。
毕竟六年了,屋子里她的东西还挺多的。
可她只带走了几身衣服,两套日常用品和她的一些专业书籍。
婚后,傅砚时每个月都会给她和女儿生活费。
分别打到两张卡里。
一张是她的,一张是女儿的。
可池渺平时消费都习惯刷自己的卡。
女儿的卡由始至终她都没动过。
而且,她爱傅砚时,每次逛街,看到有适合他的衣服鞋子,袖扣领带等,都忍不住给他买。
至于她自己,由于工作的原因,她日常消费不高,她又满心满眼的都是丈夫和女儿,什么都想给他们最好的,所以,傅砚时给她的生活费,她大部分都花他们父女身上了。
照这种情形,现在卡里理应是没剩下什么钱的。
不过,这一年多的时间里,由于女儿基本上都跟傅砚时住在a国,她给他们买东西的机会少了很多。
现在卡里倒也还剩下三千多万。
这点钱傅砚时不会放眼里,但这对她来说却不是小数目。
既然本就属于她的钱,池渺也没矫情,把钱转走了。
把两张卡留下,她拖着行李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她在距离上班的公司不远的地方有一套房子。
不大,一百多平。
四年前,为了照顾离家出走的朋友的业绩买下的,之前一直没住过。
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。
房子之前有找人定期打扫,不脏,简单打扫一下就能入住。
累了一天,晚上十点多,池渺洗漱后就回房间休息了。
“叮叮,叮叮,叮叮——”
刺耳的闹钟声响起,池渺自梦中惊醒。
猛然被吵醒,池渺脑子有片刻的空白。
脑子清醒过来后,她才恍然想起,现在是凌晨一点,是A国傅砚时和女儿所在地的早上七点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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