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,好帅啊!好像那个谁谁谁呀。”
有路人看到陆淮州后喊了一句。
沈安冉忍不住偷偷笑了,她被陆淮州这么拉着手,漫步于街头,心里有点甜。
此后,两人逛了几个店,沈安冉非常迅速且果断地买好几套通勤装。
“你不需要再比较一下吗?”陆淮州发现了她的不同。
“不啊,我目标很明确,不在我目标里的我不看,合适我就出手。”沈安冉笑着说。
这是沈安冉的一贯作风,平常她很少漫无目的去闲逛,需要买什么东西了,她才去,按计划采购,理智果断,从不拖泥带水。
陆淮州帮沈安冉提着购物袋,把她送回了公寓。
“好好休息,祝你明天工作愉快。”
陆淮州很绅士地打了个招呼,就离开了。
次日,天气炎热,烈日当空,清晨的气温就已经很高。
沈安冉本想骑共享单车去上班,但她不想自己第一天上班就一身臭汗,于是打了个顺风车。
巧的是车主开了辆保时捷卡宴,所以当沈安冉在公司门口从车上爬下来,被其他同事看见后,公司里开始传言,她有一个富二代男友。
“我不指望你很快就有业绩和出成果,你可以先学习,沉淀一下,后面用到你的时候,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关照跟沈安冉谈了话。
沈安冉暗暗给自己打气,她要先了解这个行业,尽快熟悉业务,千万不要辜负了老板的赏识。
从银行换到企业,没有了摄像头,可以随时喝水上厕所,空闲时还可以和同事聊几句天。
午休也很准时,不需要轮流吃饭、轮流值班。这第一天的工作让沈安冉觉得特别轻松。
“周五下班后,全公司聚餐,欢迎新员工沈安冉的加入。”
关照在下班前,在办公区喊了一句。
沈安冉马上站起来点了点头:“谢谢老板!”
沈安冉也盼望着在聚餐中,能与同事迅速增加了解,增进感情。
然而总是事与愿违。
在平静地上了几天班之后,周五上午,沈安冉在工位上突然觉得自己胸闷气短,呼吸不畅。
她跑到走廊里吹会儿风,觉得稍微缓解一点了,又再回办公室。如此循环往复,跑了好几趟。
“你是不是不舒服?”人事部同事李敏关心道。
“我觉得有点呼吸困难。”
沈安冉感觉自己说话都费劲,胸口像被棉花塞满了一样。
“你赶紧去医院吧,我觉得你脸色不好。”
李敏说完后,就陪着沈安冉去了舒兰医院新院。
舒兰医院新院在新区,规模大,医疗设备先进齐全,目前大部分科室的医生都在新院上班。
舒兰医院老院在老城区,只保留了一小部分科室,继续为患者提供服务,沈安冉母亲郭丽平就是在老院当护工。
在呼吸内科候诊的时候,沈安冉感觉自己像是要窒息了,她很绝望也很沮丧。
她再一次感叹命运不公,自己就像受了诅咒一般。为什么刚到新公司上班,自己就又生病了。
因为急于就诊,挂不上专家号,只能挂了个普通门诊,接诊的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医生,看着经验并不丰富。
听完沈安冉的描述后,医生让沈安冉去做了个肺功能检测。
“你的症状像哮喘。”医生说。
“不会吧。”沈安冉毫不掩饰自己的吃惊。
“你可以再找个主任看看,但是这有危险性,不要拖。”
这个年轻医生看出了沈安冉对他不信任,不相信他的诊断。
李敏在边上也很着急,她与沈安冉商量是不是找找熟人。
沈安冉马上想到了谢奕扬。
谢奕扬当天并不坐诊,他一接到沈安冉的电话就立刻跑到了门诊。
他用听诊器反复听了沈安冉的呼吸,看了肺功能的报告。
“你小时候得过哮喘吗?你家里有人哮喘吗?”谢奕扬问。
“那你昨晚住哪的?”彭清关心道。
“我住酒店的。”沈安冉扯了个谎。
“哪个酒店,一会儿我来看你。”彭清说。
“不用了,我马上回家了。”
沈安冉匆忙挂断了电话,她可不希望被彭清知道自己住在了陆淮州家里。
那天沈安冉在陆淮州家里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,在药物和心情的双重作用下,她觉得自己的症状减轻了一些。
她准备回自己老城区的家。
“谢谢你,我要回家了。”
沈安冉对陆淮州挥了下手,打了个招呼。
“你是周一再出来上班吗?”陆淮州问。
这句话突然戳中了沈安冉的神经,她意识到自己如果回去了周一恐怕就出不来了。郭丽平肯定会借着这件事情把她关在家里。
那时候,她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,不但无法独立生活,也将失去君科的新工作。
陆淮州看到沈安冉茫然失措,就偏着头观察她的表情。
“如果你回去是为了躲我的话,没必要。我们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,以生命为重。”
沈安冉一听有点尴尬,似乎显得自己太小人之心。
“你可以在这里先住两天,等出租屋的环境检测报告出来了再说。”
陆淮州给了她建议。
“好。”
沈安冉没有推辞,她知道自己没有更好的选择。
然而郭丽平还在家里焦急地等着女儿回家,等了一上午没等到,气急败坏地打起了电话。
“你不是说周末回来的吗?怎么还不回来。”郭丽平催促道。
“我这周末有点事就不回来了。”
沈安冉不想说自己生病的事,她不想节外生枝。
“你能有什么事,找什么借口。”郭丽平咄咄逼人。
沈安冉一个头两个大,用尽力气大声说:“我要加班,你别打我电话了,我不回来。”
打完电话,沈安冉呼吸急促,喘息起来。
陆淮州见状马上把她带到了阳台。
“坐这,透个气。”
沈安冉坐在阳台上,弓着背,不停喘息。
“很难受,对吗?”陆淮州蹲在她边上轻声关怀。
“嗯。”沈安冉轻声应和。
与身体的难受相比,更难受的是她的心。她觉得自己特别悲哀,居然一天之间就变成了连说句话都累的废物。
陆淮州目光温暖,语调柔和,伸出手拨了一下她脸上凌乱的头发。
轻声问:“你为什么独自承受这些?”
自从父母离异后,沈安冉这二十年一直像只刺猬一样生活着,从不对外展示自己的脆弱。
此刻突然被这样温柔以待,她那颗敏感的心融化了起来。
沈安冉发现自己最近所有的不堪和无助,陆淮州都知道,她觉得没必要再在他面前伪装。
“我不想让我妈担心,我父母离婚了,她独居。”
沈安冉声音很轻。
陆淮州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,眼底升起了疼惜。
“这两天我照顾你。”
沈安冉的脸上掠过了一抹害羞和不安,她想开口拒绝。
“不要拒绝,你是病人,我是医生。”
陆淮州堵住了她的话。
此后两天,沈安冉享受了陆淮州悉心的贴身照顾。
到周日下午的时候,她感觉自己舒服多了,说话已经不喘了,胃口也好了很多。
“陆医生,像你这样的专家提供一对一医疗服务,要多少钱一天?”
沈安冉笑嘻嘻地问。
“一天?我是按小时计的好吗?”
陆淮州发现她心情好了很多。
“那是多少钱一小时?”沈安冉咧着嘴继续追问。
“那要看在哪里,在国内公立医院的特需门诊我的挂号费是1000,在美国安德森的话我咨询费一次大概3万。”
“这么贵!”沈安冉张大嘴巴,很吃惊。
“你以为呢?我很廉价吗?”陆淮州动了一下嘴角,开起了玩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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