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沈墨川一脸的不可置信。
“这个死丫头,老是跟您做对,所以我这才决定将她直接送到国外,不碍您的眼。”
“蠢货!我什么时候说她妨碍到我了?”
沈墨川气得不行,望着眼前自作聪明的温江和恨不得直接把他扔出去。
温江和则是一脸惶恐:“沈总,不是您说不想看见了她吗?还因为这丫头直接断掉了我们公司的资金链,所以我才会……”
“才会什么?”
“才会想出这么个办法,给她安排了婚事,好让她不再回国。”
温江和越说越没有底气,看着沈墨川的态度,他深知自己做的有些不对。
沈墨川一把抓起了他的衣服,素日冷静自持的他第一次失了态。
“说!”沈墨川已经再无半分耐心。"她去哪个机场?和谁结婚?"
温江和被掐得涨红脸,讲话也有些不太清楚:“她……她在梧州机场,嫁的是谢家的接班人谢远舟。”
话音未落,后腰已撞上一旁的桌角,桌上的花瓶也应声而裂。
沈墨川笑了笑,笑意却未达眼底。
“据我所知,温家的账户应该大部分都是不动产吧?”
“我能在十分钟内让它们全部冻结,至于什么时候回复正常,就要看你的态度了!”
他猛地松开手,任由温江和瘫坐在满地狼藉中:“我要准确的地址!”
惊魂未定的温江和一听要冻结自己的账户立马爬了起来,掏出那张烫金请柬,只见新娘一栏赫然写着温晚晴三个字。
沈墨川浑身一震,整个人犹如掉入了冰窖,周遭只剩下了一片寒冷。
“温江和,这个事我跟你没完。”
等大门重重摔上,温江和才踉跄着扶住桌沿。
“温总,要不要把小姐……”
管家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来,只是他的话没说完,温江和已经抓起手机疯狂拨号。
一连打好几个电话,电话也没有被接起。
另一头传来的只有一阵阵的电子音。
“温总,要不要我联系一下谢家那边?”
“蠢货,谢家和沈家那一家都不是好惹的,这要是闹到谢家我们也得完蛋!”
江和猛地将手机砸在大理石桌面上,屏幕瞬间四分五裂。
温晚晴被塞进飞机时,他还在庆幸终于摆脱了这个不听话的女儿。
这样也不会影响自己公司的发展。
没想到现在却落得这样的结果。
“再联系我们那边的人!”
温江和扯松领带,领口被冷汗浸透:“告诉她立刻改签回来,就说……就说我得了重病了!”
“好的,温总!”
管家回答完便立马退出了客厅。
窗外突然下起了雨。
恍惚间,他仿佛又看见沈墨川掐住自己脖颈时的模样。
那个向来矜贵优雅的男人,此刻像头被激怒的野兽:“温江和,你最好尽快把温晚晴带到我面前,否则温氏集团明天就会立马消失!”
上了飞机以后,温晚晴攥着登机牌的手指还在止不住的发抖,身上的伤痕清晰可见。
因为温父不让医治,所以到现在伤口看上去还有些恐怖。
“这位女士,您需要医疗吗?”
空姐半跪在头等舱过道,眼睛里满是担忧。
温晚晴正要开口,身后传来保镖的声音:“温总说过,您不可随便跟别人说话。”
她垂下了自己的眸子:“谢谢,不用了。”
机舱门关闭的瞬间,气压的变化不断扯动她肋骨处的钝痛。
一阵疼痛贯彻了她的全身。
看着她的样子,刚刚询问过的空姐仍站在过道尽头徘徊。
温晚晴身后的保镖不由得注意到她的动作,两人对视一眼后便走到了空姐身旁不知道说了些什么。
空姐这才离开。
坐在窗边的温晚晴望着逐渐缩小的城市轮廓,记忆突然闪回到和沈墨川见的第一面。
那时沈墨川当着所有的面选中了她。
那时的温晚晴还抱有幻想,以为他会因为自己浪子回头时。
却不曾想有这么这么一天,他浪子回头的人并不是她。
而自己却因为他真正心爱的人而被遣送到国外嫁人。
一个素未谋面的人。
不知不觉,温晚晴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清泪。
五个小时的飞行漫长得像经历半个世纪。
温晚晴睡了又醒,醒了又睡。
这些天以来她已经很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了。
当飞机平安的降落在地面时,温晚晴望着周围陌生的街道以及各色的人群。
心里隐隐有些不安。
不同于国内,此时的天气温润潮湿,温晚晴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发冷。
她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这的大衣。
只见一辆黑色的卡宴早已经停在看机场外,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站在一旁。
为首的男人见到她来,目光扫过她身上的伤,语气却没有丝毫的怠慢:“温小姐,谢总今天有事,让我来接您,我是谢家的管家。"
说着他便抬手示意,黑色卡宴的车窗缓缓降下,露出后排座椅上摆放了一大捧精致的白玫瑰。
香气瞬间随着风充满了温晚晴的鼻腔。
“欢迎来到意大利。”
管家打开车门,皮革与古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温晚晴望着后视镜里逐渐远离的机场,突然觉得有些畅快。
怀里的白玫瑰芬香扑鼻,温晚晴认得这种玫瑰,因为培育的成本很高。
所以均价要高达一千块一朵,这么一大捧已经要上万块了。
但是她不得不承认,这是自己收到过最美的花束,也是最用心的一束。
沈墨川也送过自己几次花,不过都是一大束红色玫瑰,即不出错也不复杂。
花瓣总在几天后就快速枯萎,就像他对她的感情,从来都是转瞬即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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