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……”她声音发抖,“求求你,我有幽闭恐惧症,我会死的……”
“别闹了。”他语气不耐,“晚晚只是跟你开个玩笑。”
电话被挂断。
林初瓷瘫坐在地上,手机从掌心滑落。
门外,向晚的笑声像刀子一样扎进她心里:“看来,他选了我呢。”
“现在认清了你在砚寒心中的地位了吗?”向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,带着胜利者的傲慢,“认清了,以后就不要再勾引他。记住,他是我的人。”
脚步声渐渐远去,停尸房重新陷入死寂。
林初瓷蜷缩在角落,浑身发抖。
她认清了。
彻彻底底地认清了。
这一夜,她喊哑了嗓子,哭干了眼泪。直到天亮,才有医护人员发现她,将她放了出来。
回到家,林初瓷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江砚寒这些年送她的礼物全都翻了出来。
珠宝、包包、限量版的裙子……一件一件丢进垃圾桶。
“又在闹什么脾气?”
手腕突然被攥住,江砚寒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,眉头紧锁:“你父亲的医药费,是不想要了吗?”
林初瓷心脏狠狠一疼。
到现在,他都不知道她的父亲已经去世了。
她沉默地抽回手,没有说话。
江砚寒冷着脸,直接拽着她往外走:“跟我出去。”
林初瓷以为他又要惩罚她,可车子却停在了商场门口。
“你不用给我买东西……”她小声说。
“谁说要给你买?”江砚寒皱眉,“下周是晚晚生日,我要买一些礼物给她,又怕买得不对,你和她身材长相有七分像,你来试穿。”
原来是这样。
林初瓷自嘲地笑了笑,她居然还自作多情地以为……
她像个木偶一样,替向晚试穿着各种礼服和首饰。
一件件华丽的礼服套在她身上,珠宝首饰在灯光下闪闪发亮。
店员们羡慕地看着她,却不知道她只是个可笑的替身。
给向晚挑选完一大堆礼物后,江砚寒便转身离开。
经过一家橱窗时,林初瓷突然停住了脚步。
橱窗里展示着一条白色礼服裙,裙摆上缀满细小的珍珠,在灯光下闪闪发亮。
恍惚间,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:“我的小初瓷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公主……等妈妈病好了,一定给你买一条最漂亮的礼服……”
母亲描述的样子,和眼前这条裙子一模一样。
“愣着干什么?还不走?”江砚寒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。
林初瓷慌忙收回视线:“……马上来。”
她没有看到,在她转身的瞬间,江砚寒的目光在那条裙子上停留了片刻。
回到江家别墅,车子刚停稳,林初瓷正要下车,一个精致的纸袋突然被递到她面前。
林初瓷疑惑地打开袋子,呼吸顿时一滞——
是那条白色礼服裙。
江砚寒喉结滚动,语气淡淡,“随手买的,不必在意。”
她刚要开口,江砚寒的手机响了。
他接起电话,眉头紧锁:“公司有事,你先下去。”
林初瓷站在原地看着车远去,手里紧紧攥着那条裙子。
向晚的生日宴办得极尽奢华。
江砚寒包下了整艘豪华邮轮,宾客云集,香槟美酒,衣香鬓影。
所有人都知道,这是江家未来少奶奶的排场。
林初瓷站在角落,看着江砚寒搂着向晚的腰,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。
他低头在向晚耳边说了什么,惹得向晚娇笑连连,周围宾客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。
“怎么样?”向晚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,手里端着香槟,笑容得意,“砚寒对我很好吧?”
林初瓷面无表情:“恭喜。”
向晚凑近她耳边,压低声音,“装什么大度,我知道你嫉妒得要死了,不过,就算你再嫉妒,你也只是一个司机的女儿,如果不是我不能生育,你以为,你能近得了砚寒的身。”
“林初瓷,我最后一次警告你,等你怀了孕,生下孩子你就给我滚得远远的。”
林初瓷已经听得麻木,转身就要离开。
就在这时——
“轰!”
海面上突然刮来一阵狂风,邮轮剧烈摇晃起来!
“啊!”向晚惊叫一声,脚下一滑,整个人往栏杆外栽去!
她下意识抓住最近的林初瓷,两人一起摔进了漆黑的海水中!
冰冷的海水瞬间灌入口鼻,林初瓷拼命挣扎着浮出水面。
向晚的手臂被邮轮边缘的金属划破,鲜血在海水中晕开。
血腥味很快引来了不速之客——
“鲨鱼!”甲板上有宾客尖叫。
向晚吓白了脸,连忙扑腾着呼救:“砚寒!救我!”
林初瓷惊恐地看着那道背鳍划破水面,朝她们急速逼近!
几乎同时,一道身影从邮轮上跃下!
林初瓷眼睁睁看着江砚寒游向向晚,一把将她抱起,头也不回地往救生艇方向游去。
“少爷……”
她喃喃地喊了一声,声音被海浪吞没。
剧痛突然从腿部传来——鲨鱼咬住了她的右腿!
鲜血在海水中蔓延,林初瓷的意识开始模糊。
最后的视线里,是江砚寒抱着向晚登上救生艇的背影。
林初瓷醒来时,刺鼻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。
她艰难地睁开眼,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右腿缠着厚厚的绷带。
“哎呀,你醒啦?”护士正在给她换药,眼睛亮晶晶的,“你可算醒了,都昏迷三天了!”
林初瓷试着动了动,小腿传来撕心裂肺的痛。
她倒抽一口冷气,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
狂风、落水、鲨鱼……还有江砚寒毫不犹豫选择救走向晚的背影。
“对了,”护士凑近她,压低声音八卦,“好好的你怎么会掉海里被鲨鱼咬啊?江总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啊?”
她兴奋地眨眨眼,“听说他送你过来的时候,不仅让全城医院让道,还紧急调了直升机送专家来,全城找匹配的血型给你输血呢!那着急的样子,啧啧……”
林初瓷垂下眼睛,嘴角扯出一抹苦笑。
着急?不过是怕她这个 “生育工具”坏掉罢了。
“他现在在陪未婚妻,要不要我帮你叫他过来?”
“不用了。”林初瓷轻声说。
她知道,就算叫了,江砚寒也不会来。
在江砚寒心里,向晚是珍宝,而她……不过是个可以随时替换的容器。
护士撇撇嘴,似乎对她的反应很失望,端着药盘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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