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神阴鸷,一字一句,清晰地说道:“让儿子尿在她的骨灰里,已经是给她脸了。”
“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,我早就把她的骨灰拿去喂狗了!”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我声音颤抖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黄秋月抱着胳膊走过来挽着邱林生的胳膊:“姐姐,要不是你妈,郅儿早就被打掉了。”
“我怀孕的时候,她借着给我送汤的理由,竟然在汤里放了打胎药。”
说到这,黄秋月的眼圈红了:“要不是林生哥及时发现,恐怕郅儿早已经…”
我死死地咬着牙,想也不想的否认:“不可能,我妈不可能做这样的事!”
我妈为人最是温柔,就算是发现邱林生出轨,让别的女人坏了他的孩子,她也只是温柔坚定,但不失力量地对我说。
“乖乖和他离婚,我们娘俩过我们的日子去!”
她从未想过害旁人。
邱林生红着眼,上前一脚把我踹倒在地上:“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?”
“要不是那个老贱人,郅儿也不会因为在母体的时候身体虚弱,患上着夜里惊跳的毛病!”
“所以你妈的骨灰必须留下!”
腹部传来撕心裂肺的疼,但我依旧死死地抱着我妈的骨灰没撒手。
我咬着牙,喉咙里泛上腥甜:“不可能,我绝不可能让我妈被你那个野种侮辱!”
这话一出,邱林生和黄秋月双双变了脸色。
“你说谁是野种?”
“现在跪下,给我的郅儿道歉!”
黄秋月怨毒的看着我,没名正言顺生下邱林生的孩子,是她的痛,此刻自然也恨我恨得要命。
我不肯,邱林上便上前按着我的脖子,力道之大我根本无力反抗。
硬是被他按着,给黄秋月怀中的孩子磕了三个头。
我的自尊仿佛都被他们给全盘碾碎,散落一地。
直到邱林生如同抹布一般甩开我。
“算了,你妈那个老贱人的骨灰都脏了,不配给我的郅儿用。”
他拖拽着我走进别墅:“那你就替你妈赎罪吧,把我儿子不小心拉尿的衣服给洗了!”
我被他推到地上,面前是一大盆小孩子的衣服,上面沾着恶心的污渍。
“我不洗,你做梦!”
谁知邱林生冷笑一声:“你不洗,那我就真把你妈拿去喂狗!”
我知道这绝对是他能干出来的事,我看着邱林生泛着冷意的眼睛,到底还是屈服了。
我不想我妈死后也得不到安息。
我蹲下去,忍着恶心洗着衣服,邱林生不屑地看了我一眼:“好好洗,有一点没洗干净就给我舔干净。”
说完,他就搂着黄秋月进了客厅。
很快客厅就传来暧昧的声音,是他们俩在旁若无人的***。
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,让我一阵阵的恶心,胃里翻涌。
好不容易将一大盆衣物洗完,甩干,黄秋月拿出一件便给她怀里的孩子穿上。
我抱着我妈的骨灰罐,有气无力地看着邱林生:“现在我可以走了吗?”
谁知下一秒,我就听见黄秋月刺耳的尖叫。
“你在衣服里放了什么?我儿子身上为什么起疹子了?”
邱林生顾不得许多,一个箭步冲上前,紧张地查看襁褓中的孩子。
只见那孩子细嫩的皮肤上,迅速蔓延开***密密麻麻的红疹,触目惊心。
他的脸颊涨得通红,显然是发烧的迹象。
邱林生眼底骤然涌上骇人的血丝,他猛地转过身,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,一把揪住我的衣领,力道之大,几乎让我窒息。
“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?”他咆哮着,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。
我被他勒得喘不过气,只能徒劳地摇头。
“说!你在那堆衣服里放了什么?为什么郅儿会这样?”他的声音嘶哑,充满了暴戾。
“你这个贱人!连这么小的孩子你都下得去手!跟你妈那个老贱人一样恶毒!”
字字句句,如同烧红的烙铁,烫在我的心上。
“我没有……不是***的!”我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辩解。
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婴儿下手?那是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出的事情。
可我的否认,在邱林生看来,不过是苍白无力的狡辩。
邱林生阴恻恻地盯着我,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:“你的意思是秋月做的?她可是郅儿的亲妈,虎毒还不食子,她怎么可能会做伤害自己孩子的事?”
我百口莫辩。
是啊,黄秋月是孩子的亲生母亲,这个理由足以让她撇清所有嫌疑。
邱林生眼底的煞气越来越浓,他松开我的衣领,转而盯上了我怀中紧抱的骨灰罐。
“既然你给脸不要脸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!”他声音冰冷,不带一丝温度。
“你妈的骨灰,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看到了!”
我看着他伸出手,目标明确地朝我妈的骨灰罐抢来,顿时慌了神,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。
“我求求你,不要动我妈的骨灰!真的不是***的!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,求你……”
我语无伦次地哀求,几乎要跪倒在地。
尊严、体面,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。
我只想保住***骨灰,保住她最后的安宁。
就在这时,只听外面传来巨大的声响。
竟然是一辆黑色越野车直直撞开大门,装进别墅的客厅里。
客厅的落地窗应声碎裂,玻璃碴四下飞溅。
烟尘弥漫中,车门被猛地推开。
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从驾驶座上下来,逆着光,看不清他的面容,但那熟悉的气场,却让我瞬间认了出来。
是他。
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,积压在心口的巨大恐惧和委屈,在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,找到了宣泄的出口。
“佰辰!”
我带着哭腔,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他的名字,“救我妈!快救我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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