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家祖训,继承人不得娶寒门女。
可京圈太子爷傅景洲,偏偏爱上了姜初妤这样一个卖鱼女!
为了和她在一起,他放弃继承权,挨了九十九鞭家法,跪在祠堂三天三夜,血浸透衬衫,却还笑着对她说:“初妤,别怕,我只要你。”
后来,傅家终于松口,同意他跟她远走高飞,但要为家族留后。
自那以后,傅景洲对姜初妤说过最多的话,就是——“等等。”
第一次,他让她等等,等他让别的女人怀孕。
于是他和乔知夏上了三十三次床,直到她怀上他的孩子。
第二次,他让她再等等,因为那一胎是女儿,傅家要儿子。
于是他又和乔知夏上了九十九次床,直到她再次怀孕。
就在她以为终于熬到头时,傅景洲和乔知夏刚办完百日宴的女儿突然高烧吐血,所有人都认定是姜初妤下的手。
乔知夏疯了般扑上来,指甲抓烂她的脸,撕心裂肺地哭吼:“你要恨就恨我!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?!”
傅景洲的父母震怒:“这是我们第一个孙辈,你居然敢下毒手!”
她被扒掉衣服扔进零下二十度的冷库时,傅景洲就站在门外。
隔着结霜的玻璃,她看见他点烟的手在抖,可那双曾经盛满爱意的眼睛,此刻只剩下刺骨的寒意。
“我说过再等等。”他掐灭烟头,满眼失望,“为什么要动我的孩子?”
好一个……他的孩子。
姜初妤疼得弯下腰,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剖开。
她忽然想起——
他曾跪在雨里发誓:“妤妤,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。”
他曾抵着她的额头说:“妤妤,我只认从你肚子里出生的孩子。”
他曾在缠绵后吻着她的指尖承诺:“妤妤,再等等,很快,就我们两个人。”
可现在,他站在乔知夏身边,怀里抱着他们的孩子,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恶毒的陌生人。
当冷库门再次打开时,姜初妤冻僵的手指死死抠着掌心。
这一次,她不等了。
姜初妤拨通了傅家老宅的电话。
“我愿意离开傅景洲。”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但我有一个要求,我要你们把我送到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傅夫人满意的笑声:“早这么懂事不就好了?关一次冷库倒是学乖了。一个卖鱼女,也配进我们傅家的门?”
“半个月后,我们会安排好一切。”傅父的声音透着轻蔑,“到时候,你永远别出现在景洲面前。”
电话挂断,姜初妤站在别墅门口,指尖发颤。
客厅里,傅景洲正抱着女儿逗弄,乔知夏靠在他肩头,笑得温柔。
一家三口,其乐融融。
姜初妤站在那儿,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剜了一刀。
“姜小姐回来了?”乔知夏先发现了她,立刻紧张地坐直了身子。
傅景洲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把孩子递给佣人:“抱上楼。”
他防备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进姜初妤心里。
他怕她伤害他的孩子。
曾经那个说“我只认从你肚子里出生的孩子”的男人,现在防她像防一个杀人犯。
等孩子被抱走,傅景洲才走过来,伸手想检查她的身体:“回来了,冷库里……有没有受伤?”
姜初妤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为她挡下九十九鞭的男人,心头酸涩愈浓,偏头躲开他的触碰。
他蹙了蹙眉,开口解释:“妤妤,昨晚那种情况,我越护着你,他们罚得越重。”
“而且我们马上就要走了,我不想节外生枝。再说孩子是无辜的,你何必……”
“我说了不是我!”姜初妤突然红了眼眶。
傅景洲似乎被她激烈的反应惊到,怔了一瞬才放软语气:“好了好了,不重要了。”
不重要了。
这三个字像冰锥扎进心口。
他还是不信她。
眼看气氛陷入僵持,乔知夏摸着肚子走了过来,故作诚恳:“姜小姐,我也给你道个歉。我当时太着急了。你没有孩子,可能不理解当母亲的心情……”
她抬手捋了捋头发,腕上的玉镯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
姜初妤瞳孔骤缩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:“你这个镯子哪来的?”
“知夏喜欢,我就给她了。”傅景洲拉开她的手,“就当是你给她的赔罪。”
“这是我妈的遗物!”姜初妤声音发抖,“你怎么能把它送人,你明明知道它对我多重要!”
她伸手就要去抢镯子,乔知夏却突然踉跄着往后一倒,捂着肚子痛呼。
“啊……我的肚子……”
“姜初妤!”傅景洲第一时间推开她,眼神冷得骇人,“她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,你闹够没有?!”
他力道太大,姜初妤被狠狠掼在茶几角上,后脑勺重重磕上去,血瞬间涌了出来。
可傅景洲连头都没回,抱起乔知夏就往外冲。
“景洲……”乔知夏靠在他怀里,虚弱地哭,“孩子会不会有事……”
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他声音温柔得刺耳,“你不会有事,孩子也不会有事。”
接下来几天,姜初妤几乎每天都能收到乔知夏的挑衅照片。
照片里,傅景洲正低头哄着女儿,眉眼温柔,而乔知夏靠在他肩上,笑得甜蜜。
她指尖发颤,一张张划过去。
有他深夜守在乔知夏病床前的,有他亲手喂她喝汤的,还有他抱着他们的孩子,眼神里全是宠溺。
每看一张,心脏就像被刀剜一次。
可痛着痛着,她忽然发现,自己已经感觉不到疼了。
或许,她的心早就在被关进冷库的那一刻,彻底死了。
她正要拉黑乔知夏,手机却又震动了一下。
是一张照片,她的玉镯被乔知夏拿在手里把玩。
姜初妤猛地站起身,眼前一阵发黑,可她顾不得那么多,抓起外套就冲了出去。
VIP病房里,乔知夏正抱着孩子轻声哼歌:“爸爸最爱宝宝了是不是?爸爸每天都会来看我们……”
她抬眼看见姜初妤,笑容更深:“你来啦,你知道吗?我住院这几天,景洲连公司都不去了,就守在这儿照顾我和女儿。”
姜初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不愿意听:“东西呢?”
乔知夏慢悠悠地从床头拿起玉镯,晃了晃:“你说这个?”
她勾了勾唇,笑得残忍:“这样吧,你给我磕三个头,我就还给你。”
姜初妤浑身发抖,“你不要欺人太甚。”
“我就是欺人太甚又怎么了!”乔知夏满眼不屑,“姜初妤!你不过是一个卑微下贱的卖鱼女,而我是乔氏集团千金,傅家指定的联姻对象!你什么档次,也配和我站在一起,让你给我磕头,是看得起你!”
她作势要松手:“我数三声,不磕,我就摔了它。”
“一、二——”
姜初妤死死咬着唇,眼眶通红,膝盖重重砸在地上。
三个响头,磕得她眼前发黑。
乔知夏笑出了声:“你磕头的样子可真可怜啊。”
她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姜初妤:“不过,我是不会给你的。”
说完,她扬起手——
“啪!”
玉镯砸在地上,碎成几截。
姜初妤浑身发抖,刚扑过去想捡,房门却突然被人猛地推开!
傅景洲和傅父傅母站在门口,脸色阴沉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?!”傅父厉声问。
乔知夏瞬间变脸,哭着扑进傅景洲怀里:“景洲!我也不知道怎么了,她突然冲进来,对着孩子又掐又打……”
她扯开孩子的衣服,上面赫然是几道青紫的掐痕!
姜初妤难以置信:“我没有!”
她仓皇摇头,却见傅父已经大步走来。
“啪!”
这一巴掌打得她眼前发黑,耳边嗡嗡作响,嘴角渗出血丝。
“毒妇!”傅父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“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!”
傅母冷冷开口:“上次的惩罚还是太轻了。来人,拖出去打二十鞭!”
傅景洲猛地攥紧拳头,上前一步:“妈——”
“你还要护着她?!”傅母厉声打断,“她害的可是你亲生女儿!就算以后你要把她丢到老宅,和姜初妤远走高飞,那也改不了她永远是你的骨血!”
姜初妤浑身发抖,本能地看向傅景洲。
他还是站在那里,修长的手指攥得发白,指节都泛着青。
他看着她,眼神是那么挣扎,那么痛苦……最后,却慢慢归于平静。
他缓缓别开了脸。
姜初妤怔怔地望着他别开的脸,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撕裂。
可下一秒,她的嘴角却缓缓扬起,笑出了声。
她笑自己太傻,竟然真的相信他会带她走。
笑自己太蠢,居然以为那些誓言能抵得过血脉亲情。
笑自己太天真,还奢望他会在最后关头选择她!
姜初妤被拖到医院的露天走廊,保镖按住她的肩膀,强迫她跪在地上。
第一鞭抽下来时,她疼得眼前发黑,恍惚间想起——
在得知傅家竭力阻止他们在一起的那天,她红着眼和他提了分手,那天夜里下着暴雨,他在她家楼下站了一整夜,第二天高烧40度,差点转成肺炎。
她去看他时,他烧得迷迷糊糊,还抓着她的手说:“妤妤,记住,哪怕全世界都反对,我也只要你。”
第二鞭落下,她咬破了嘴唇,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。
想起那天他连夜从国外飞回来,就因为她半夜发了条“想你了”的消息。
第三鞭、第四鞭…………
每一鞭都像是抽在她的心上,比后背的伤更疼。
第十五鞭,耳边好像还能听见他心疼的声音:“怎么又受伤了?我看看……”
到第十九鞭时,姜初妤已经疼得意识模糊,耳边嗡嗡作响。
她恍惚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,可她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。
最后一鞭抽下,她终于撑不住,眼前一黑,彻底晕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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