朔风卷:残梅叩心

铅灰色的云团像浸了水的棉絮,沉甸甸地压在上元城头,将最后一丝天光绞碎成雪粒。沈砚舟勒住缰绳时,白马「踏雪」不安地刨着蹄子,铁掌踩在结冰的石板路上,迸出细碎的火星。他掀开狐裘斗篷的兜帽,露出被寒风刮得泛红的颧骨,那双平日里总是覆着冷霜的凤眼,此刻因长途跋涉而泛着血丝,像极了漠北雪原上深夜不熄的烽燧。「客官里边请!」店小二***冻裂的手迎上来,目光却在触及沈砚舟腰间玉带时猛地一顿——那是块羊脂白…

朔风卷:残梅叩心

第一章朔风卷雪叩柴扉腊月廿三,戌时三刻。铅灰色的云团像浸了水的棉絮,

沉甸甸地压在上元城头,将最后一丝天光绞碎成雪粒。沈砚舟勒住缰绳时,白马「踏雪」

不安地刨着蹄子,铁掌踩在结冰的石板路上,迸出细碎的火星。他掀开狐裘斗篷的兜帽,

露出被寒风刮得泛红的颧骨,那双平日里总是覆着冷霜的凤眼,此刻因长途跋涉而泛着血丝,

像极了漠北雪原上深夜不熄的烽燧。「客官里边请!」店小二***冻裂的手迎上来,

目光却在触及沈砚舟腰间玉带时猛地一顿——那是块羊脂白玉,雕着缠枝莲纹,

正是三年前圣上亲赐的「定北侯」佩玉。未等他回过神,沈砚舟已将缰绳塞过来,

指尖触到对方掌心的老茧:「一间上房,要西晒的,窗下得有个暖炉,再备些艾草熏衣。」

他的声音带着漠北风沙磨砺出的沙哑,却又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仪。

客栈大堂只点了两盏油灯,昏黄的光晕在风雪中摇曳,映着梁上挂着的腊肉泛出油光。

角落里的说书人有气无力地敲着醒木,正讲到「薛仁贵三箭定天山」,

嗓音却被窗外呼啸的风声盖过。沈砚舟在临窗的位置坐下,

铜胎珐琅茶盏里腾起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,

却遮不住窗外飘摇的酒旗——那猩红的绸缎上绣着半朵残梅,针脚细密,

与他贴身收藏的一方手帕如出一辙,那是七年前顾语青初学女红时,偷偷塞给他的念香。

当时她躲在***的假山里,把绣得歪歪扭扭的帕子塞到他手里,鼻尖还沾着花粉,

说:「沈砚舟,这个给你,保平安。」「哐当!」铜环门钹突然发出刺耳的撞击声,

厚重的木门被踹开的刹那,卷着雪沫的寒风如利刃般刮进大堂。沈砚舟握杯的手顿住,

只见门口立着个黑衣少女,鬓角的雪粒已化成水珠,顺着她线条分明的下颌滑落,

滴在半只油亮的烤鸡上。「沈砚舟!」少女的声音穿透风雪,惊得说书人手里的鼓板「啪嗒」

落地。顾语青踩着满地雪水冲过来,黑色劲装的下摆还沾着泥点,

显然是从宫墙狗洞钻出来的。她将啃了一半的鸡骨头往青瓷盘里一丢,

碎屑溅进沈砚舟的茶盏,荡起圈圈涟漪:「本宫在明德巷的糖糕铺蹲了半个时辰,你倒好,

躲这儿喝热茶!」沈砚舟放下茶盏起身,指尖刚触到衣角,

顾语青已一把拽住他的狐裘衣摆:「少来这套虚礼!」她仰头望着他,

睫毛上凝着的冰晶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,「你这毛领比我那件玄狐披风软和十倍,

回头让尚宫局拆了给我改件坎肩。」说话间,她呵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雾,

掠过沈砚舟手背时,带着股烤鸡混着桂花油的甜香——那是她最爱的点心「糖桂花鸡」

的味道,也是他在漠北三年,梦里常出现的气息。他的目光落在她冻得通红的鼻尖上,

喉头动了动,终究只化作一句:「公主千金之躯,怎可独自出宫?若是被禁军统领撞见……」

「呸!」顾语青打断他,抓起他的茶盏一饮而尽,烫得直吐舌头,舌尖上迅速泛起红痕,

「张统领那老古板早被我用假令牌支去了西市。你看这个!」她从袖中掏出张油纸,

上面用朱砂写着「文比诗赋,武比骑射,巳时校场」,落款处的南荒火漆印被雪水洇得模糊,

却仍能看清边缘那道月牙形折痕——那是她每次写信时,都会在右下角压出的印记,

像极了她笑起来时右眼下方的梨涡。沈砚舟的指尖刚触到纸页,顾语青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

将他袖子往上一捋,露出与她腕间同款的蓝丝绳:「三皇兄跟南荒人勾搭上了,

说要拿我换铁矿,再在比试时……」她的声音突然压低,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

指尖划过他腕间丝绳上的暗纹,「他们在你那匹『踏雪』的马腹里藏了银针,

马鞍下还缝了血咒符。」窗外的风雪突然大了起来,扑在窗棂上沙沙作响,

像无数只手在抓挠,听得人心头发紧。第二章废园梅影暗藏机更夫敲过二更,雪势渐小,

变成了细密的雨丝。顾语青拽着沈砚舟钻进城西废园,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,

在积了半尺厚的雪地上投下斑驳的影。正房中央摆着张破木桌,

上面堆着《诗赋精要》和《弓马图谱》,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风筝图纸,

画着只歪歪扭扭的凤凰——那是前年她缠着他画的,说要在清明放给天上的母妃看。

图纸边缘有被水洇过的痕迹,想必是她曾对着它哭过。「看好了,这是『流星逐月』!」

顾语青抄起木剑,雪地靴在青石板上碾出个圈,手腕翻转间,剑尖挑起片落梅。

沈砚舟握剑的手势还有些僵硬,他在漠北多用长枪,剑术已是生疏。

顾语青便凑过去手把手教,发丝扫过他下颌时,

他闻到她发间混着烤鸡香的桂花油味——那是御膳房新制的「醉流霞」发油,

上个月她还偷偷塞了一盒在他的行军包袱里,附言说:「漠北风沙大,抹点这个,

头发不会打结。」「笨死了!」顾语青突然撒手,木剑「哐当」落地。沈砚舟去捡,

却被她脚下一绊,两人摔进雪堆。他下意识将她护在身下,

掌心触到她腰间的暖玉——那是他去年从漠北带回的羊脂玉,她说戴着暖身子,

其实玉上刻着他的小字「砚」。顾语青趴在他胸口,笑得肩膀直颤:「沈将军也会摔跤?」

她的睫毛上凝着冰晶,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,像极了他在漠北见过的,落在帐篷上的星子。

沈砚舟的心猛地一跳,慌忙推开她,却看见她手腕上的蓝丝绳不知何时缠在了他的手腕上。

两人对视一眼,同时红了脸。顾语青慌忙解开丝绳,却不小心扯到他的旧伤,

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。「怎么了?」她紧张地掀开他的衣袖,

看见一道浅浅的疤痕——那是三年前在漠北,为救她被狼抓伤的。「还疼吗?」

她的指尖轻轻拂过疤痕,声音突然温柔下来,带着他从未听过的缱绻。沈砚舟摇摇头,

却在她低头时,看见她发间落了片雪花,鬼使神差地,他伸手替她拂去,

指尖触到她温热的发丝,像触到了一团火焰。与此同时,三皇子赵承煜的书房内,

烛火「噼啪」爆了灯花。谋士将淬毒的匕首放在沙盘上,刀刃上用南荒文刻着「血咒」

二字:「已命人在『踏雪』的马鞍下缝了咒符,明日它发狂时,沈砚舟必死无疑。」

赵承煜把玩着图腾玉佩,指腹摩挲着上面的巫蛊纹路,

眼中闪过一丝阴鸷:「顾语青那丫头呢?她要是碍事……」他顿了顿,从抽屉里拿出个锦盒,

里面躺着根银簪,簪头雕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——那是顾语青母妃的遗物,

当年他曾想以此讨她欢心,却被她丢在地上,说:「三皇兄,这簪子配不上我母妃。」

「殿下放心,」谋士阴笑着说,「属下已安排好刺客,明日校场混乱时,

会有人『误伤』公主。」他展开一张人皮面具,上面是禁军小统领的脸,「属下会亲自出手,

保证做得天衣无缝。」赵承煜满意地点点头,拿起桌上的密信,上面写着「事成之后,

南荒愿割让三城,助殿下登基」。他嘴角勾起一抹狞笑,仿佛已经看到沈砚舟坠马而亡,

顾语青香消玉殒的场景,而他将踩着他们的尸骨,登上那九五之尊的宝座。

第三章夜袭惊魂血溅梅后半夜,更夫敲过三更,雪粒变成了细密的雨丝,

打在废园梅树上沙沙作响。沈砚舟靠在残破的窗棂边,借着月光擦拭长剑,

剑身映出他苍白的脸。三天前从漠北返程时中了埋伏,此刻左臂的旧伤仍在隐隐作痛,

却比不过心口的烦躁——顾语青蜷缩在角落的草堆里,身上盖着他的狐裘,呼吸轻浅,

鬓边的海棠簪子歪了,露出耳后那点朱砂痣,像滴凝固的血。他想起七年前初见时,

她还是个扎着双丫髻的小丫头,在***里追着蝴蝶跑,不小心撞到他怀里,

额角磕出个红印,却咧着嘴笑:「大哥哥,你长得真好看。」突然,

屋脊上传来瓦片碎裂的轻响。沈砚舟猛地抬剑,三道黑影如鬼魅般破窗而入,

淬毒的匕首泛着幽蓝冷光,直取他咽喉。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,

带着南荒特有的腥气。「小心!」顾语青的尖叫划破寂静,她抄起身边的木剑扑过来,

却被刺客一脚踹开,撞在石柱上咳出一口血。沈砚舟心头一紧,挥剑逼退面前的刺客,

却感觉左臂一阵剧痛——第二把匕首已划伤他的肌肉,温热的血瞬间浸透中衣,

滴在青砖上绽开朵朵红梅。伤口处传来灼烧般的疼痛,他知道匕首上淬了南荒的「牵机引」,

毒素正在迅速蔓延。「语青!」他转身想去扶她,第三道黑影却趁机袭来,匕首直刺他后心。

千钧一发之际,顾语青从靴筒里摸出桑木弹弓,辣椒粉扬出的刹那,刺客惨叫着捂住眼睛。

沈砚舟趁机一剑封喉,却听见顾语青再次痛呼——她的手臂被划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

鲜血溅在她黑色劲装上,像朵突兀的花。「走!」沈砚舟拽着她往马厩跑,

血滴在雪地上拉出蜿蜒的红线。月亮门处,护卫统领冷笑一声,摘下蒙面巾,

脸上的刀疤在月光下狰狞可怖:「沈将军,三皇子有令,留你全尸。」他挥了挥手,

身后涌出十几个黑衣刺客,手中的毒箭在夜色中闪着寒光,箭头淬着蓝汪汪的毒汁,

正是南荒巫祝秘制的「见血封喉」。顾语青的弹弓「啪」地射出枚铁珠,正中统领手腕,

却听见弓弦震动的声响——三支毒箭已朝他们射来。沈砚舟猛地将顾语青护在身下,

毒箭擦着他的肩胛飞过,钉入身后的梅树,树干瞬间发黑腐烂。「沈砚舟!」

顾语青看着他肩胛渗出的黑血,眼泪瞬间涌了出来,「你中毒了……」「别管我!」

沈砚舟咬着牙,挥剑斩断又一波刺客的攻势,「去马厩,骑『踏雪』走!」「我不走!」

顾语青抹掉眼泪,从袖中掏出个瓷瓶,「这是漠北神医给的解药,快服下!」

她撬开沈砚舟的嘴,将墨绿色的药丸灌了进去。药丸带着苦涩的腥味,

却瞬间压制住了蔓延的毒素。就在此时,院墙外传来一声唿哨,

沈砚舟的同窗带着江湖义士破墙而入,刀光剑影瞬间照亮了废园。护卫统领见势不妙,

甩出三枚毒针,转身欲逃。顾语青眼疾手快,弹弓连发三珠,击落毒针的同时,

一枚铁珠正中统领后心。混乱中,三皇子赵承煜突然从假山后冲出来,手中握着把镶金匕首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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