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珠宝项目的核心机密,包括与重要客户的私下协议和几家关键供应商的特殊条款。”
傅云晟狐疑地接过文件夹,快速翻阅起来,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这些细节如果处理不当,未来可能会让傅氏损失惨重。”我平静地说,“以余知妤的能力,应该不成问题吧?”
余知妤脸上闪过一丝异样,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自信满满的表情。
她笑道:“你多虑了,我自有分寸。”
我不再多言。
余知妤不过大专毕业,对设计和商业运作一窍不通。
珠宝生意的成功,全靠我层出不穷的设计理念,还有与客户供应商的周旋,少半分努力都不行。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傅云晟冷冷地说道,“从今天起,傅氏集团与你再无瓜葛。”
我正要转身离开,余知妤却突然开口:“慢着!”
她的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傲慢。
我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。
“既然夏捷已经落选,就算不上是傅家的人了吧?”
“按照规矩,她不该留在傅家,应该净身出户才对。”
“云晟,你觉得呢?”
书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。
我缓缓转身,目光越过余知妤那张得意洋洋的脸,直接落在傅云晟身上。
“这是你的意思?”
他站在那里,脸色不停变幻。
眼睫毛颤抖了一下,眼神开始游移。
最终避开了我的视线。
那几秒钟的沉默,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。
傅父突然拍桌而起:“胡闹!夏捷在傅家二十年,就算不做儿媳也是半个傅家人!”
“爸!”傅云晟终于开口,“知妤说得没错,既然已经做出决定,就该断得干干净净。”
我看着他,突然笑了。
那平静的笑容让傅云晟明显一怔。
“傅叔叔,既然这是云晟的决定,我尊重。”
我环视书房内的每一个人,目光最后落在傅云晟身上。
他下意识地别过脸去,手指不安地绞动着衣袖。
“傅叔叔,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,有些账也该算清楚了。”
我的声音很轻,却让整个书房骤然安静下来。
“我从十八岁开始接手家族的珠宝生意,到现在整整五年。”
余知妤发出一声嗤笑,却被傅云晟用眼神制止。
“第一年,我设计的珠宝获得全国大奖,营业额三个亿,净利润四千万。”
“第二年,我又获得了国际大奖,营业额八个亿,净利润一亿两千万。”
“第三年,我带着傅氏珠宝打入港台市场……”
我一桩桩一件件地数着,每报出一个数据,傅父的脸色就凝重一分。
“所有这些加起来,五年间我为傅家创造的净利润,超过20亿。”
傅云晟轻咬着唇角。
他当然知道这些数字意味着什么。
前世傅家能跻身江城顶级豪门,全靠这些项目打下的基础。
“傅家养我二十年,我替傅家赚了20亿。”我的语气一直很平静,“这笔账,今天算是两清了。”
“傅家不欠我,我也不欠傅家的。”
“我净身出户,从此再无瓜葛。”
余知妤突然冷笑:“说得倒好听,但有你这样净身出户的吗?”
她走上前来,粗鲁地拉扯我的连衣裙。
“这条高订裙子就值十几万吧?”
她拽起我的袖口,露出那块理查德米勒。
“啧啧,这女表少说百万起。”
又掏出我包包里的车钥匙。
“还有这辆限量版超跑,过千万了。”
“所有这些,哪样不是傅家的钱?”
第二天,傅家别墅里,傅云晟正对着手机屏幕发呆。
“热搜榜一,傅家童养媳夏捷痛失儿媳身份,被扫地出门,裸身游街!”
“世风日下,丢人现眼!”
“听说要不是傅少爷念在多年情份上,她连内裤都保不住!”
“昨天还是高高在上的傅氏珠宝首席设计师,今天连乞丐都不如,真悲催啊!”
“有啥稀奇的,有钱人家养的狗都这样!”
他下意识点开视频,画面中那个赤身蹒跚的背影让他心头一颤。
当镜头扫过夏捷不停流血的腰部,还有腹部上陈旧的一道伤疤时,手指突然僵住了。
“云晟,在看什么?”
余知妤从身后搂住他,目光落在手机上后立刻笑出声。
“哈哈哈,太精彩了,不枉我特意找了几十家媒体等着她!”
傅云晟一愣:“原来记者是你安排的?”
“当然。”余知妤得意地亲了他一口,“这下好了,全江城都知道她夏捷是什么货色。”
“应该再也没人敢对你的选择说三道四了。”
傅云晟勉强笑了笑,心里却有种莫名烦躁。
脑海中一直浮现出夏捷流血的身体。
几秒后,他突然抓住余知妤的手,把她拉到了怀里。
余知妤还以为他情动了,立马媚眼如丝:“怎么了云晟,昨晚才要了人家三次,现在又想了?”
傅云晟没说话,只是用手轻轻抚过她的细腰。
连续抚过三遍后,心里猛地一咯噔。
他重新点开视频,仔细查看夏捷的身体。
余知妤见他看得这么出神,有点吃味,酸溜溜说道:“没穿衣服还敢当着这么多人面上街,真不要脸。”
“幸亏被扫地出门,不然丢的就是傅家脸面了。”
傅云晟充耳不闻,因为他没找到自己想看的。
犹豫了一会,直接撂下余知妤,冲上二楼夏捷空空荡荡的卧室。
找到储物箱,翻遍小时候属于三个人的照片。
但厚厚一本相册,有夏捷的照片只有一张。
那是十几年前,他们在江城海边游泳拍下的。
照片里,他牵着余知妤的手坐在沙滩上,笑得格外开心。
只有夏捷默默站在远处,手里还拿着他的游泳圈。
像个卑微的女仆一样,和整张照片格格不入。
但能清楚看到,她的肩膀和腰间都缠有纱布。
傅云晟浑身僵硬,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。
那年夏天,他偷跑去后山玩耍,不小心滚下山坡,腹部重重顶在尖石上。
意识渐渐模糊时,有个女孩将他背了起来。
山路十分颠簸,因为腹部疼得受不了,他下意识张开嘴,死死咬在女孩肩膀上。
女孩皮开肉绽,鲜血直流。
可她一声不吭,反而温柔地安慰:“别怕,医院马上就到了。”
醒来后,映入眼帘的人是余知妤。
护士说他肾被尖石顶到大出血。
幸亏有个女孩拼了命将他送到医院,还捐了一颗肾给他,才险之又险地救回一命。
那个女孩有凝血功能障碍,差点失血过多死在手术台上。
傅云晟躺在病床上,问余知妤是不是她救了自己。
那时的余知妤,有一瞬间的愕然。
但并没有否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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