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家有两个童养媳。
一个是我,一个是余知妤。
傅云晟二十五岁生日那年,余知妤因车祸死亡,而我则成为了傅家儿媳。
结婚后,我和丈夫一直相敬如宾,恩爱有加。
为了他和傅家,我付出了全部。
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幸福美满地过去了。
却没想到在花甲之年,丈夫突然提出,要将余知妤的骨灰迁入傅家祖坟,顶替原本属于我的位置。
我愤怒不已。
哭过,闹过,甚至骂过。
可丈夫依旧一意孤行。
为了让我死心,他承认自己早已立好遗嘱。
等他死后,我就要净身出户。
当我得知三个儿子,甚至所有孙子孙女都站在他那一边时。
气得当场口吐鲜血,惨死在丈夫面前。
重新睁眼,发现自己回到了傅家选儿媳的那一天。
傅父站在高堂之上,神情庄重。
“云晟,你年纪不小,是该做出决定了。”
“说吧,想选谁成为你的妻子?”
傅母笑容慈祥:“我猜儿子选的肯定是夏捷,他从小到大都喜欢粘着人家。”
无论相貌还是才智,我远胜余知妤。
傅家上下都知道,其实我早就是内定的儿媳人选。
但这一世,傅云晟冷冷地看向我。
在他眼底,藏着深深的厌恶的憎恨。
我一下明白过来,原来他也重生了。
既然你对余知妤心心念念。
那我成全你们便是。
……
我主动站起身来说道:“傅叔叔。”
“夏捷自认才疏学浅,相貌丑陋,配不上云晟。”
“所以,我退出。”
傅云晟明显愣了一下。
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,随即又恢复了冰冷。
他什么也没说,转身匆匆离开了大厅。
我很清楚他要去干什么,这个时间点,余知妤没有出车祸。
一切都还来得及。
我站在原地,嘴角勾起一抹苦笑。
前世几十年的夫妻情分,原来只是镜花水月。
“夏捷,你刚才说什么?”
傅父的声音从高堂上传来。
我抬起头,对上他的目光。
这位曾经将我视如己出的长辈,此刻脸上写满了困惑。
我深吸一口气,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:“傅叔叔,既然云晟心有所属,我退出选婿。”
傅父傅母面面相觑。
“这是珠宝项目的核心机密,包括与重要客户的私下协议和几家关键供应商的特殊条款。”
傅云晟狐疑地接过文件夹,快速翻阅起来,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这些细节如果处理不当,未来可能会让傅氏损失惨重。”我平静地说,“以余知妤的能力,应该不成问题吧?”
余知妤脸上闪过一丝异样,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自信满满的表情。
她笑道:“你多虑了,我自有分寸。”
我不再多言。
余知妤不过大专毕业,对设计和商业运作一窍不通。
珠宝生意的成功,全靠我层出不穷的设计理念,还有与客户供应商的周旋,少半分努力都不行。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傅云晟冷冷地说道,“从今天起,傅氏集团与你再无瓜葛。”
我正要转身离开,余知妤却突然开口:“慢着!”
她的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傲慢。
我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。
“既然夏捷已经落选,就算不上是傅家的人了吧?”
“按照规矩,她不该留在傅家,应该净身出户才对。”
“云晟,你觉得呢?”
书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。
我缓缓转身,目光越过余知妤那张得意洋洋的脸,直接落在傅云晟身上。
“这是你的意思?”
他站在那里,脸色不停变幻。
眼睫毛颤抖了一下,眼神开始游移。
最终避开了我的视线。
那几秒钟的沉默,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。
傅父突然拍桌而起:“胡闹!夏捷在傅家二十年,就算不做儿媳也是半个傅家人!”
“爸!”傅云晟终于开口,“知妤说得没错,既然已经做出决定,就该断得干干净净。”
我看着他,突然笑了。
那平静的笑容让傅云晟明显一怔。
“傅叔叔,既然这是云晟的决定,我尊重。”
我环视书房内的每一个人,目光最后落在傅云晟身上。
他下意识地别过脸去,手指不安地绞动着衣袖。
“傅叔叔,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,有些账也该算清楚了。”
我的声音很轻,却让整个书房骤然安静下来。
“我从十八岁开始接手家族的珠宝生意,到现在整整五年。”
余知妤发出一声嗤笑,却被傅云晟用眼神制止。
“第一年,我设计的珠宝获得全国大奖,营业额三个亿,净利润四千万。”
“第二年,我又获得了国际大奖,营业额八个亿,净利润一亿两千万。”
“第三年,我带着傅氏珠宝打入港台市场……”
我一桩桩一件件地数着,每报出一个数据,傅父的脸色就凝重一分。
“所有这些加起来,五年间我为傅家创造的净利润,超过20亿。”
傅云晟轻咬着唇角。
他当然知道这些数字意味着什么。
前世傅家能跻身江城顶级豪门,全靠这些项目打下的基础。
“傅家养我二十年,我替傅家赚了20亿。”我的语气一直很平静,“这笔账,今天算是两清了。”
“傅家不欠我,我也不欠傅家的。”
“我净身出户,从此再无瓜葛。”
余知妤突然冷笑:“说得倒好听,但有你这样净身出户的吗?”
她走上前来,粗鲁地拉扯我的连衣裙。
“这条高订裙子就值十几万吧?”
她拽起我的袖口,露出那块理查德米勒。
“啧啧,这女表少说百万起。”
又掏出我包包里的车钥匙。
“还有这辆限量版超跑,过千万了。”
“所有这些,哪样不是傅家的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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