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屋子里不能有摄像头,前后左右不能有人偷听或者偷看。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,旁观者必有血光之灾。”
别看我说的挺玄乎,实际上不过也是怕落下把柄罢了。
我这买卖,多少有些见不得光,万一被人看到听到或者宣扬出去,免不得我得被迫停业。
所以我一贯非常谨慎。
不光新客户都是由老客户介绍,而且要保证没有一丝一毫走漏风声的可能。
“殷茵小姐放心。这屋子是三面悬空,沐白生前好静,都做了隔音。更不会有什么摄像头。”
见程老爷子说的诚恳,我便点点头,将手机递到他手上。
他们都出去了。
我拉好窗帘,从行李中掏出特制仪器,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。
最后在柜子里那个天价限量版手办前停了下来。
还说没有摄像头?!
老狐狸。好奇心还挺强。
我心里轻嗤。
但还是假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,顺手拿出一瓶护手霜放在手办前,直接遮住了摄像头。
好在并没有发现录音设备。
但为了万无一失,我依然燃了粗大的烟香,并打开了电子干扰仪。
屋里很快就烟雾缭绕起来。
这一来,就算有摄像头也看不清了。
为了配合烟香有个说辞,我还特意给自己换上了大红色的古代纱衣。
一切就绪之后,我转身走向床上的男人。
程沐白就那么静静地躺着,没有一丝生气。
虽然被水泡的有些变形,但仍然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。
我自来就是做死人生意的,不是第一次跟尸体打交道了,什么模样的也都见过。
因此非但不觉得可怕,还沉浸式地欣赏起这男人的美貌来了。
即便知道他和程浩天是双胞胎,也能明显看得出弟弟的颜值更胜一筹。
且不说那张轮廓分明的脸,单看这发达的胸大肌,就知道程沐白生前必然相当自律,挥洒了无数汗水在健身房里。
给他脱衣服的时候,我忍不住多摸了好几下。
“大王,今晚你就是本公主的人了。本公主会好好疼你的哟!”
我的手划过他泛着的下巴。
不由感叹,程家人还真是靠谱,竟能把温度保持的这么好。
等到程沐白全身都没有遮挡了,我便拿出一套特制的银制灸针。
“大王的头发真茂密,一点不秃,比威廉王子强。”
我一边感慨,一边将几根银针刺入他头上的大穴。
人在做天在看,我可是有信仰的。
即便只是具尸体,我也会保持尊重,极尽所能提供情绪价值。
更何况这可是让我赚了几千万的金主。
我自然是很乐意说几句好听的。
“大王这八块腹肌,生前可不知道馋坏了多少小姑娘呢。”
我维持着轻松的氛围,七根银针下去,锁住特殊部位的大穴。
然后开始用专门的走穴技法按摩。
按摩了大概半小时之后,我才取出医用针管。
……咦?
怎么不行?
连续努力了五分钟,什么都抽不出来。
我放下针管,开始重新按摩。
一刻钟之后再次拿起针管尝试。
还是不行。
我的额头开始冒汗。看来这次是碰到棘手的大活了!
我只好一边用右手调针,一边用左手同时调整。
随着调针难度加大,左右手根本不够使的,我只好俯下身子。
折腾了一阵。
突然,我猛地顿住了。
不是幻觉的话,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。
我俯下身,一边帮沐白整理枕头,一边郑重承诺:
“既然是自己人。那你放心,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。”
程沐白一脸生无可恋:
“怎么救?你连手机都被没收了。”
“那有什么难的?等我完成任务了,他们自然就会放我出去。”
他摇摇头,一双黑色的眸子悲悯地看着我。
“你想得太简单了,他们身上背的人命,远不止一条。所以……”
所以也不差我一条!
一阵贼风钻过,我不由打了个冷颤。
就在这时,敲门声猛地响起。
外面传来程浩天的声音。
“抱歉殷茵小姐,一切都还顺利吗?入夜了,我给你准备了夜宵,需不需要吃点补充一下体力。”
我被吓了一跳,赶紧压下情绪,深吸了几口气,走过去将门打开一条小缝:
“不太顺利,你弟弟的尸体怨气很大。我还需要时间。”
一听这话,程浩天的脸色当时就变了,他惊恐地问:“怨气?需要找人做法事吗?”
“暂时不用。”
看来程沐白说的是真的。
他大哥默认有怨气是合理的,而没有追问他弟弟明明是意外落水,哪里会来的怨气。
“还真有点饿了。”
我拢了拢纱衣,伸手接过饭菜。
“我得抓紧时间了,毕竟这种事得赶在天亮之前完成。”
“哦。那就麻烦殷茵小姐了。”
不愧是程家大公子,关门时,程浩天已经一扫之前的惊恐,恢复了自若的神态。
我把饭菜端回屋里,给程沐白喂了几口粥。
问他:“有没有什么能逃出去的路线?“
他摇头。
“没有。程家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,就连一只鸟飞进来都会被监控持续追踪。”
摄像头?那还不好办。
“不怕,我有电子干扰仪。”
程沐白抬起长睫毛,盯着我看了一阵,目光中充满质疑。
但他并没有直接否定,而是轻轻指了指窗子。
“正对着这间卧室就有一个摄像头,你大可以自己试试。”
于是我拿起电子干扰仪,信心满满地加大了功率,然后悄悄掀开窗帘一角。
眼看着侧面墙壁上的摄像头红灯快速爆闪了两下,然后就彻底灭了。
瞧,这不是好用吗?
我正要转头,猛地听到院子里响起了急促而凌厉的报警声。
与此同时,十几个保安嗖地一下就同时从院子的四面八方冲了出来。
就连卧室门口也起了嘈杂。
“咚咚咚”。
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接连撞进耳膜,最后纷纷停在了程沐白的卧室门口。
我一慌,赶紧把电子干扰仪的功率降低下来。
外面这才渐渐没了声息。
没想到程家戒备这样森严。
看来贸然出逃这条路的确行不通。
那怎么办呢。
“要不然我找个借口,说你尸变了什么的,得把你弄到外面有灵气的地方去办事?”
程沐白的长睫毛轻轻颤抖,脸上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“连你都知道保密工作要做好,你觉得他们会冒险把尸体移到一个他们无法掌控的地方去吗?那样离谱的借口反倒会打草惊蛇,引起他们怀疑我没死。”
他说的的确实有道理。
既然那二位已经起了杀心,一旦令他们怀疑程沐白没有死,搞不好就会直接在他身上戳上十几二十个大窟窿,确保他死的万无一失。
是我草率了。
忽然,我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:
“你那个未婚妻,可信吗?”
“方宛如?”程沐白愣了愣,脱口而出:“当然!我们可是青梅竹马,非常相爱的!”
“那行,你赶紧办事吧,剩下的交给我。”
我低下头,递给程沐白一个工具瓶。
“……干什么?”他不解。
“取点你的娃,我好拿去交差。”
程沐白尴尬地侧过头去,抬手接过瓶子。
透过缭绕的烟气,我瞥到了他泛红的耳尖。
第二天一早,程沐白继续躺在床上用龟息功装死。
我则提着工具箱打开了房门。
“怎么样?”
程浩天第一时间摇着轮椅过来询问。
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守在卧室的门口,幸亏昨晚没有轻举妄动。
“很成功,双胞胎指日可待。”
我指指箱里的工具瓶。
程浩天眼睛扫过瓶子,脸上露出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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