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来不哭的女人,那次哭到直打颤。
我当时感动坏了,一边流泪一边发誓:“别说傻话!我们一定会白头到老!”
花园里被她栽满了我钟爱的郁金香……
为了防止我胡思乱想,她身边的助理秘书全是女人,每天在骑在我身上耍个不停……
无论她晚上多忙,也会抽出固定的时间陪龙凤胎。
陪他们玩乐高,给他们讲睡前故事。
全江城的人,都说她是好妈妈好妻子,我更是她的怀中宝。
可看到楚云凡,我才明白。
女人的深情有时不需要真心,只需要演技。
望着面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,心底的恨意像藤蔓一样滋生出来。
这时,众人肆意的讥笑声越发的大。
“小姐夫,你手稳点,可别把这男人那玩意扎残了!”
楚云凡的眼神一厉,像淬了毒般射向我。
“谢初柔说得不错,你可真贱啊!”
“跟个公猪似的,天天黏着柔姐要个不停!信不信,在她眼皮子底下,我能将你们父子三活活弄死!”
心中的恨意和愤怒,几乎将我燃烧殆尽。
我死死瞪着他,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!
他扯起一侧的唇角,笑声道:
“我和谢初柔五年了,她如今怀了我的孩子,你们父子三不死,我的孩子永远只能做私生子!”
原来,他们不是临时起意,是长久的厮缠。
所有人都知道,只有我被蒙在鼓里。
心底某个角落彻底塌陷,看着楚云凡逼近的身影。
我惊恐着不断摇头,最后一丝期盼的眼神看向旁边的女人。
可谢初柔只厌恶地瞪我一眼。
亲手将泛着冷光的飞刀递到楚云凡手中。
利刃破空而来,像噬人的野兽。
分别扎进我手脚和前胸的位置。
我死死咬着唇,血红的眸子瞪着他。
楚云凡见状,转头扯着谢初柔撒娇:“乖宝!你也来试一下!对着他隆起的裤裆!瞄准!”
有人不忍,小声说了一句。
“这飞刀扎下去,这个男人的命根子估计保不住!”
谢初柔冷冷瞥她一眼,嗤声道:
“死了不是更好?这么蠢贱的男人活着也是浪费空气,就当我是为他老婆做善事了!”
话落,她手腕一扬。
我绝望地闭上双眼。
噗呲一声,利刃穿透皮肉的声音叫嚣着不断放大。
一刀……
两刀……
三刀……
钻心的疼痛从小腹直逼心脉,口中的纸团早被溢出的鲜血染透。
眼前一片血红。
我像是能感受到血液伴随着生命的体征从体内慢慢流出。
连同这几年虚假的恩爱,一并消失。
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:
“怀晏,我给你生个足球队好不好,等他们大了,你带他们踢足球,滑雪,看极光……我就坐在旁边看你们笑闹。”
我像一滩死肉笨拙地瘫在地上,全身筋骨寸断。
她一口一个老公,好像对我深爱无比。
可我明明就在她眼皮底子,她却又认不出。
手术室的门逐渐合上,耳边是她对楚云凡的柔哄声:
“乖宝,别气,你一生气我就心口疼……”
“一会我就让医生将他那玩意儿废了,给你消消气!”
“看看他还怎么做男人!”
字字句句,犹如锥心之剑。
心底像是被剜了一刀又一刀,血肉尽烂。
废了我男人的象征只为给情人出气!
谢初柔可真是情深义重。
被打的医生不忍,拼尽全力说出最后一句:
“他下身已被飞刀伤成那样,再废,人都要死了!”
谢初柔没有说话,只扬了扬下巴,医生就被人拖了出去。
麻醉药见效很快,昏迷中耳边好像听到双胞胎的哭音。
谢初柔见我一双眼死死盯着双胞胎的尸身。
转头吩咐保镖:“拿出去!丢了!”
或许是上天保佑,让我再见孩子最后一面。
刀刃靠近小腹时,我筱然睁开了眼。
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孩子的尸体,在我眼睛里消失。
泪水无声无息地流下来。
医生见我实在可怜,咬着牙,小声道。
“先生,你……节哀”
想到死了的龙凤胎和眼前被切割的血肉。
五脏肺腑疼得仿佛烧起来。
我曾经想过无数次,孩子大了读什么学校,学什么专业,我和谢初柔要怎么陪伴,才能让她们无忧无虑地长大。
可想了那么多次。
却没有一次是他们的妈妈为了小情人,亲手害死他们。
心像是被撕成了无数片,片片化为灰烬。
嗓音里发出绝望的嘶吼声。
片刻后,楚云凡端着一碗汤,当我面一勺一勺喝掉,看着我,一副得意憋笑的表情。
他是该笑。
因为他,我和我的孩子,在谢初柔手上,二死一伤。
我艰难的呼吸。
掌心攥得死紧。
如果。
谢初柔知道自己亲手杀了两个孩子,阉割了我,会是什么表情。
还能一口一个宝宝地叫他吗?
我嘴里抑制不住咯咯笑出声。
“哈哈!哈哈……”
谢初柔眉心一皱,刚要冷声呵斥。
保镖跌跌撞撞冲了进来,声音都发着颤:“谢总,先生他……没回家!”
女人身体一僵,连忙推开楚云凡。
“他人呢?”
那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。
保镖递出三只手表:“这是我们在路上捡到的……”
看到手表,谢初柔瞳孔暴睁,人直哆嗦起来。
“查!给我查!是谁动的手!”
保镖刚要转身,眼神不经意和我角落的我对上。
失声叫道:“先生……”
谢初柔拧紧眉:“我让你去找先生!”
保镖抬起手指着我,小声问道:“谢总,可先生就在你身后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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