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像一滩死肉笨拙地瘫在地上,全身筋骨寸断。
她一口一个老公,好像对我深爱无比。
可我明明就在她眼皮底子,她却又认不出。
手术室的门逐渐合上,耳边是她对楚云凡的柔哄声:
“乖宝,别气,你一生气我就心口疼……”
“一会我就让医生将他那玩意儿废了,给你消消气!”
“看看他还怎么做男人!”
字字句句,犹如锥心之剑。
心底像是被剜了一刀又一刀,血肉尽烂。
废了我男人的象征只为给情人出气!
谢初柔可真是情深义重。
被打的医生不忍,拼尽全力说出最后一句:
“他下身已被飞刀伤成那样,再废,人都要死了!”
谢初柔没有说话,只扬了扬下巴,医生就被人拖了出去。
麻醉药见效很快,昏迷中耳边好像听到双胞胎的哭音。
谢初柔见我一双眼死死盯着双胞胎的尸身。
转头吩咐保镖:“拿出去!丢了!”
或许是上天保佑,让我再见孩子最后一面。
刀刃靠近小腹时,我筱然睁开了眼。
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孩子的尸体,在我眼睛里消失。
泪水无声无息地流下来。
医生见我实在可怜,咬着牙,小声道。
“先生,你……节哀”
想到死了的龙凤胎和眼前被切割的血肉。
五脏肺腑疼得仿佛烧起来。
我曾经想过无数次,孩子大了读什么学校,学什么专业,我和谢初柔要怎么陪伴,才能让她们无忧无虑地长大。
可想了那么多次。
却没有一次是他们的妈妈为了小情人,亲手害死他们。
心像是被撕成了无数片,片片化为灰烬。
嗓音里发出绝望的嘶吼声。
片刻后,楚云凡端着一碗汤,当我面一勺一勺喝掉,看着我,一副得意憋笑的表情。
他是该笑。
因为他,我和我的孩子,在谢初柔手上,二死一伤。
我艰难的呼吸。
掌心攥得死紧。
如果。
谢初柔知道自己亲手杀了两个孩子,阉割了我,会是什么表情。
还能一口一个宝宝地叫他吗?
我嘴里抑制不住咯咯笑出声。
“哈哈!哈哈……”
谢初柔眉心一皱,刚要冷声呵斥。
保镖跌跌撞撞冲了进来,声音都发着颤:“谢总,先生他……没回家!”
女人身体一僵,连忙推开楚云凡。
“他人呢?”
那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。
保镖递出三只手表:“这是我们在路上捡到的……”
看到手表,谢初柔瞳孔暴睁,人直哆嗦起来。
“查!给我查!是谁动的手!”
保镖刚要转身,眼神不经意和我角落的我对上。
失声叫道:“先生……”
谢初柔拧紧眉:“我让你去找先生!”
保镖抬起手指着我,小声问道:“谢总,可先生就在你身后啊!”
“我没有做,柔姐,你要相信我!”
他扯着女人的袖子,死命地摇晃。
以往但凡他红红眼,撒个娇。
谢初柔便什么都应了,可这次,女人却一把推开了他,声音锋利如刀:
“楚云凡!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!”
顿时,手术室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,重物砸地的喧哗声。
男人在大力的作用下撞翻了手术床,直接摔倒墙角,好半天起不来。
良久,才哑着嗓子,哽咽地开口:
“真的,我没有做!”
谢初柔没有继续问,只死死盯着他,漆黑的眸子里现出一抹怀疑。
我继续打字。
“就是他!是这个男人杀了你的龙凤胎!他们是在他的手上咽下最后一口气!”
谢初柔一听这话,面色顿时煞白。
她连忙起身,一把扯住我手腕,嘴唇骤然颤抖起来::“什么?你说什么,他们死了?”
真是可笑!
龙凤胎明明在她眼皮子地下断气,她却偏偏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模样。
“对!死了!还是你亲手打死的!你忘了?”
我扔下手机,不顾喉间奔涌的鲜血,一字一句地问。
“你那双黑色的拳击套上,染满了亲生骨肉的血,你……还装什么?”
她面色涨得通红,攥紧了双拳,一把扑了过来。
声嘶力竭道:“对不起,我那时不知道是你们,要是知道……我!”
说到最后,她竟然说不下去。
声音里全然是压抑不住的哭腔。
我嘴角的笑越发凉薄:
“别装了!龙凤胎死了也好,我死了就更好,这样,楚云凡就能做你名正言顺的丈夫,你肚里的孩子就再也不做私生子!你们一家三口,刚刚好!”
我顿了顿,缓了口气继续说:
“毕竟,我这样的疯子,贱人,烂人,怎么陪得上你谢初柔!”
话落,谢初柔猛地甩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,连嘴角都甩破了皮。
“怀晏是我不好,是我犯混!是我该死!!你别生我气!”
我冷笑一声,语气厌恶:
“你爱上了别人,直接告诉我就是!我给你们挪窝!”
“你为什么要伙同这个男人害死龙凤胎!你说!为什么!”
说到最后,我不顾浑身的血迹,对着她拳打脚踢。
她没有任何反抗,只跪在我面前,兜头承受。
她被我眼底的冷意刺伤,眼底的闪着愧疚的光。
“怀晏,我错了……你原谅我!我们重新开始!我发誓!我一定和他了断!”
了断?
我骤然笑了。
了断,龙凤胎能活过来吗?
我的男性特征能恢复吗?
我用尽全力,嘶吼出一句:
“你去问问龙凤胎,能不能原谅你?”
谢初柔一下顿住,面色比死人还要白。
她蓦然想起瘫在血泊中那两团血糊糊的小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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