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我性格有些孤僻,是他总缠着我玩,告诉我这辈子都会陪在我身边,才一点点打开了我的心结。
可现在,他却为了讨好肖蕊芯,把我说的一文不值。
但重生一回,我已经不会为了这些虚情假意的人而有半点伤心的感觉了。
只自顾自的拿出手机,在他们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,在大院家庭群里发送了一条语音。
“各位叔叔阿姨,我感染病毒发高烧,实在没办法参加毕业聚会了,更想好好休息,最近几天别让这几个混小子打扰我了,实在太吵。”
我没有像从前一样,委屈巴巴的要求他们必须把我放在首位,威胁他们不同意我就去找他们的爸妈告状。
反倒出乎意料的当了赶走他们的“坏人”。
这样的反应,让所有人都惊呆了。
一时间瞪圆了眼睛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我挥手让家里阿姨送所有人都出去,拉过被子就想要休息。
顾誉城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猛地攥住我的手。
“桑桑,别扫大家的兴,我去给你买两百块的特效药,你吃了明天就能好,必须跟大家一起去,咱们少了谁都不完整。”
我病的浑身没劲儿,猝不及防的差点从床上直接滚下去。
顾誉城却眼睛都不眨一下,毫无愧疚的甩开我。
“别再矫情了桑桑,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,你就是被宠坏了的小孩,别人不围着你转就不高兴,这次海钓是蕊芯提出来的你就更生气了,别耍小孩子脾气。”
肖蕊芯冷冷挑眉,脸上表情都快维持不住。
这次的海钓是她一手安排,从船只到行程,她显然就是另有所图。
不是通过这次海钓除掉我,就是把海钓出事的责任栽赃给我,总之就是要彻底离间我跟所有人的关系。
让我被排挤,最终跟她一样,也进不了航空航天大学。
“就是啊桑桑,你别生气,大不了下次咱们再有任何计划,我都先问过你的意见好不好,大家都期待这次海钓好久了,你就同意吧。”
我觉得很可笑。
“我生病动不了,并没有妨碍你们去啊,你们担心我告状,我也告诉所有家长与你们无关了,为什么非要让我去呢,难不成是有什么特别针对我的阴谋吗?”
顾誉城皱眉。
“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裴云桑,为你好还倒打一耙,你简直是无理取闹。”
我冷笑出声。
强撑着头重脚轻,小刀拉嗓子,全身起荨麻疹的痛苦,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目光环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他们从进门开始,没有一个人关心过我的身体,更没有人在乎高烧快四十度的我会不会病死,只有一味的维护肖蕊芯和指责我。
“你们真可笑,我跟你们什么关系,需要你们为我好?”
“我们只是住在一个大院里的邻居而已,你们都越界了吧,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,尤其是你顾誉城,你是你我是我,别套近乎。”
我惨笑一声,尽力的挺直了脊背。
死死盯着顾誉城,一字一顿道:
“你听懂了吗?”
顾誉城脸色微微一僵,眸底带着明显的错愕和慌乱。
可随即便被他的笃定一扫而光。
“那你可别后悔,我们以后谁都不会再管你的闲事!”
说完,就气的拉着众人离开了我家。
肖蕊芯离开的时候,神情复杂的瞥了我一眼,让我脊背突然升起了一股凉意。
肖蕊芯果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。
当天晚上顾誉城就带着他爸妈和肖蕊芯一家三口一起,来游说我的爸妈。
“叔叔阿姨,你们知道桑桑的性子,我们几个特意给她举办的聚会,就是帮她拉进跟大家的关系,结果她就因为嫉妒蕊芯,所以不肯一起去,蕊芯难过的一直哭。”
肖蕊芯的眼眶立刻红了。
眼泪更是说来就来。
“求求你们了叔叔阿姨,帮忙劝劝桑桑吧,我特意给她买了特效药来,她的身体很快就会好的。”
爸妈爱面子。
虽然心疼我的身体会吃不消,还是为难的劝我支持一下,都是多年的朋友,别当扫兴的人。
我无法直接说明,只能点头答应下来。
第二天天不亮所有人就在大院门口集合,我拖拖拉拉的浪费时间,所有人轮番轰炸,铁了心我不到就不走。
最后直接生拉硬拽的,将我拖上了车。
一直到坐上高铁,我都处在高度戒备的状态下。
生怕还不到海边,就让人直接给灭口了。
但好在,路上无事发生。
因为买票时间不同,我跟所有人都不在一个车厢。
顾誉城没好气的拿了份盒饭过来给我。
“你别闹了,我就是觉得所有人都去,留下你一个人不好,这两年人家蕊蕊够包容你了,我是你男朋友这次都不站你了,差不多行了。”
蕊蕊?
我嗤笑一声,实在无语。
语气戏谑的开口道:
“你好搞笑啊顾誉城,你还记得自己是我的男朋友呢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肖蕊芯的男朋友呢。”
顾誉城微微一怔,尴尬的把目光移向别处。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呢,赶紧吃饭吧,我去前边车厢看看其他人。”
看着他狼狈离开的背影,我的视线渐渐沉了下去。
随手扔掉盒饭,拿出手机看了眼列车的时刻表。
还有四十分钟到站,距离终点站之前,还会在停靠一个站点,停靠时间一分钟。
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。
第4章
列车缓缓停靠,不少人下车抽烟。
顾誉城之前防贼一样害怕我半路反悔,每到停靠的站点都会过来看我。
这次大概是因为我刚刚说的话的确让他心虚了,再加上停靠世间太短,就没有再过来。
我抓住时机,拿上包就跑下了车。
顺着出站的人流,拔腿就向外跑去。
路过前面一节车厢的时候,正好对上正宠溺的捏着肖蕊芯的脸的顾誉城的视线。
他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甚至忘记了手里还捏着别人的脸颊。
肖蕊芯疼的瞬间眼眶就红了,还没来得及反应,便也看到了向外狂奔的我。
所有人迅速的朝着高铁车厢的门跑去,但列车门在他们触碰的前一秒缓缓的关闭上了。
早晨的风还带着凉意。
车上张牙舞爪的几个人个个面目狰狞的随着高铁缓缓离去,我站在通道口,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。
大院的孩子群里不停地提示消息。
“裴云桑你太过分了,你知不知道蕊蕊都哭了!”
“你就是不安好心的贱坯子,我们大家都对你那么好,拖着你这个生病的拖油瓶也要带你出门玩,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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