坊间皆传,柳氏嫡女天生媚体,滋味妙不可言。
品尝到我滋味的皇帝,隔日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册封我为皇后。
可当我以皇后身份为靖王主持婚礼时,却发现新娘竟是从小**我的继妹。
她把我当成了王爷包养的外妾。
骂我贱婢,说我该死。
当着众人的面,她撕碎了我的凤袍,砸掉了我的凤撵。
还把我剥光了吊在门口抽打。
可她不认识,我头顶戴着的,是只有皇后才能戴的鎏金凤冠!
1
大周王朝有一个残忍的规矩。
每当皇妃去世时,皇帝都会选派一批才貌上佳的世家女为其殉葬。
半月前,皇后薨逝,为了独占家产,继母和妹妹将我五花大绑,送去为皇后陪葬。
可令她们没有想到的是,看到我的第一眼,皇帝就走不动道了。
当天我就被册立为新后,移位后宫。
今日靖王大婚,皇帝更是派我去提前主持婚礼。
可当我乘着皇妃专用的凤撵前往靖王府时,却迎面撞上了继妹的花轿。
隔着帘布,看到她的那一刻,我身体微微一颤。
十几年来,被她和继母联手欺辱的画面,瞬间在我脑海中翻涌了出来。
柳如月是妾室所生的庶女,我是正室所生的嫡女。
继母为了跻身正室,毒害了我的生母后,又把我发配到了牛棚。
每天都过着比奴隶还低贱的生活。
可即便如此,她们也不打算放过我,花重金买通了宫里的太监,把我送进了殉葬队。
所以,柳如月看到我的时候,也闪过一抹不可置信。
没等我反应过来,柳如月马上下娇,对我抬手就是一个耳光,指甲在我脸上刮出了血痕。
“大胆贱婢!你竟敢从皇后娘娘的殉葬队伍中逃出来!”
“是不是听说今日靖王要来下聘娶我,特意跑回来勾引王爷的?”
看着柳如月身上那雍容华贵的喜服,我这才恍然意识到,原来,靖王今日大婚的对象竟然是她,
作为当今陛下唯一的胞弟。
他的地位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。
天下少女均以成为靖王妃为荣。
柳如月不知使了什么手段,竟然抢到了靖王妃的位置。
四个嬷嬷从背后架住了我的胳膊,让我挣脱不得。
当她看到我头上的九凤簪和鎏金凤冠后,眼神里立刻露出嫉妒。
“这可是只有皇妃才有资格佩戴的皇家首饰!你这种**的贱婢,哪里有染指的资格?逃离殉葬队伍也就算了,竟然还敢盗窃皇家之物!”
她反手一记耳光将我掀翻在地。
“今日我就代表柳家,好好惩戒你一番,再把你送去典狱司问罪!”
凤冠上的珍珠噼里啪啦砸在青石板上,像极了当年她逼我跪在破碎碗碟上时,那扎透皮肉的声响。
若是换做以前,被她欺辱时,我一定会哀声哭泣,求饶。
而现在我只是伏在地上,咳着血沫轻笑着。
我的好妹妹呀,你可能永远不会知道,这顶凤冠是陛下亲手为我戴上的。
我也不是逃走的殉女,而是新册封的皇后。
2
柳如月唆使嬷嬷们剥去了我的凤袍后,把我吊在了府门口。
她拿着蘸盐水的藤条,狠狠甩到我的身上。
门外的异动,惊动了府里的继母。
当她见到我还活着时,表情里也是闪过一抹惊讶。
“娘,这个贱婢,不仅从殉葬队里逃走,还盗窃了皇室宝物,若是牵连我们,可是要被满门抄斩的!”
闻听此言,继母勃然大怒,夺过藤条,对我抽打起来。
“贱婢!**!你是想害死我们全家吗!”
不到半炷香,我的身体已经布满血痕,血水顺着藤条滴落在了青砖地面上。
血水模糊了我的视线,看着继母这张狰狞的脸,与十年前害死母亲时的表情重叠。
我永远忘不了娘亲被她们毒死的那天。
那天我发了疯一样告到衙门,想为娘亲讨回公道。
可他们却提前买通了官府,不仅撕碎我的申诉状,还治了我一个冒犯主母的忤逆之罪。
当天柳如月踩着我的脸,在我的哭嚎哀求中,把娘亲的骨灰洒进了臭水沟。
十年来,我一直活在他们母女的虐待之下。
可此刻,被他们母女欺凌的我,却没有丝毫疼痛。
因为我知道,他的婚礼,将会变成葬礼。
就在她打的起劲的时候,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庭院。
陛下派来伺候我的老太监福安踉跄着冲进来,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继母高举的藤条。
“柳夫人!打不得呀,伤害娘娘!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啊!”
“放***屁!”
继母没有理会,反而一藤条抽了下去。“这贱婢也配当娘娘?”
妹妹一脚将他踹翻,双手叉腰。
“哪里来的老阉货,你认错人了!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!今日我是靖王正妃!本**才是娘娘!”
福安扑通跪在我身前,浑浊的泪水滴在地上。
脱下身上的外袍,颤巍巍的盖在了我那遍体鳞伤的躯体上。
“造孽啊!皇后娘娘遭难,你们柳家是要大祸临头的!”
“靖王英明一世,怎么就选了这么个活祖宗当王妃!”
柳如月冷冷一笑:“老阉货,别以为我不知道,皇后早在半年前就薨逝了,这个贱婢就是送去给皇后娘娘殉葬的陪葬品而已!”
在她看来,陛下如果册立新后,是一定会传旨昭告天下的。
没有旨意,便是冒牌货。
可她不知,陛下封后的圣旨早已盖上了印玺,将会在靖王大婚时当众宣读。
见老太监还在阻拦,柳如月怒了。
“来人,把这不知好歹的老阉狗给我打出去!”
随着她一声令下,两个粗使婆子立刻抡起棍棒,木棍砸在福安脊梁上发出闷响。
福安惨叫一声,佝偻着身子踉跄的扑出府门,拖着残躯,一瘸一拐的朝远处奔走。
嘴里还在喃喃自语。
“把皇后打成这样,柳府上下人头难保啊!”
3
把福安打跑之后,继母和柳如月越发嚣张。
看着我这比她还要美上十分的容颜,柳如月的表情里闪出一抹狰狞。
从小到大,我就生的比她漂亮。
我虽穿着粗布***,干着繁重的粗活累活,可与她站在一起时,依然会给人一种光彩夺人的感觉。
她所爱慕的公子游侠,宁可绕过她,也要会围在我身边。
她最厌恶的就是我这张脸。
她觉得是我那狐媚子的容貌,夺走了她的一切。
因此,每次欺辱我时,都会把我的脸抓花,划烂。
她吩咐下人,拿过来一碗滚烫的姜汤。
在众宾客的注视下,朝着我的脸缓缓倾斜倒下。
热气蒸腾中,她甜腻的嗓音宛如毒蛇吐信。
“今天我就烫烂你这张狐媚脸!”
脸上传来尖锐的疼痛,我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声。
柳如月的残忍,已经让人看不下去了,开始有宾客小声劝道。
“柳**,到此为止吧,这大喜日子见血多晦气。”
柳如月闻言反而更用力地碾着我的手指。
“晦气?本王妃今日就要用这**的血,给婚宴添点彩头!”
继母端着茶盏悠悠道。
“诸位放心,不过处置个偷凤冠的贼婢,靖王府担得起!”
“王爷的迎亲队到巷口了!”
喜婆尖着嗓子跑来报信。
继母那枯皱的眼皮激动得直颤。
柳如月嘴角高高扬起,脸上的得意之色更加明显。
4
靖王骑着高头大马,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。
锣鼓喧天,鞭炮齐鸣,八十一抬鎏金聘礼晃得人睁不开眼睛。
整条街都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。
喜婆堆着满脸褶子凑到柳如月跟前。
“姑娘这福气,满京城再寻不出第二份!老身早瞧出您天生凤命,跟靖王殿下真是龙凤呈祥呐!”
柳如月闻言眼尾轻挑,眼波流转间尽是掩不住的得意。
继母挺直了腰板,下巴高高扬起,满面红光地朝四周宾客高声道。
“我女儿自小就有大造化,如今嫁入王府,可算是给咱们柳家光宗耀祖了!”
说罢,还特意朝我的方向斜睨一眼,眼中尽是扬眉吐气的快意。
檐下红绸翻飞,映得母女二人容光焕发,仿佛今日之后,柳家便要一步登天。
靖王的金线长靴刚跨过门槛后,满府的喜乐吹打的更卖力了。
“怎么回事?”
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女人,靖王眉头紧锁,大喜日子遇上血光之灾,这让他的心里顿感不悦。
柳如月扑进他怀里,方才还狰狞的面容此刻堆满娇媚。
“一个从殉葬队里逃回来的贱婢,触犯了国法不说,还敢偷到皇家珍宝!我刚把她收拾了一通!”
靖王听后,点点头后,用那漫不经心地视线扫了一眼我那血肉模糊的身体。
他的目光只需再往上移三寸,就能看见我锁骨处那枚皇后专属的朱砂凤印。
可他没有,反而嫌恶地皱了皱眉。
“今日皇兄会派遣新册封的皇后娘娘来为我证婚,事关重大,不宜见血,等婚礼过后,交给典狱司发落吧。”
他只知今日婚事乃是皇后主持。
却未认出那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女人,正是当今皇后。
而他的王妃已经把皇后折磨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。
5
靖王的大婚典礼奢华气派。
喜堂正中贴着斗大的囍字,金粉描边,在烛光下熠熠生辉。
为了羞辱我,柳如月命人用粗绳缚住我的手腕,像拖牲口般将我拽过铺满红绸的甬道。
“都睁大眼睛瞧瞧!这就是冒犯靖王府的下场!”
她刻意提高嗓音,将我甩在喜堂最显眼的位置。
满座宾客哗然。
鼓乐齐鸣中,她故意踩着我的指尖迈上铺着金丝毯的台阶。
眼看着吉时来到。
满堂宾客跪迎皇后,可等了半天连个影子都没见着。
宾客们开始不安地交换眼色。
吉时已过,可皇后迟迟未到,今日这般作态,莫不是要给靖王府难堪?
就在众人屏息静候时,宫门外突然传来礼官悠长的唱报声。
“皇上驾到!”
靖王立刻率领众人俯首跪拜。
可唯有一人除外。
柳如月僵在原地,精心描画的妆容掩不住她瞬间惨白的脸色。
皇帝身旁那位身着朝服,手持拂尘的总管太监,不就是刚才被她命人杖责出府的老阉货吗!
6柳如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眸子里闪烁着恐惧。福安突然快步朝我奔来,
踉跄着跪倒在我跟前。“娘娘!老奴来迟了!”整个喜堂鸦雀无声,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。
那个被柳如月赶出府去的阉人,竟是皇帝身边最器重的福安公公!而堂堂皇后娘娘,
竟在柳府大婚之日,被折磨得遍体鳞伤!靖王的面容瞬间褪去血色。他的瞳孔剧烈收缩,
目光在我与皇上之间来回游移。我能清晰看见他额角渗出的冷汗,那副模样,
就像刑场上的囚徒看见了刽子手的刀光。皇上步履沉稳地穿过跪拜的人群,
玄色龙袍掠过猩红的地毯,最终停在我面前。他抬手轻抚过我染血的脸颊,
目光如寒刃般扫过跪伏在地的众人。“朕的皇后,怎么落得这般模样?朕记得,伤及凤体者,
当诛九族。”这句话像惊雷炸响在喜堂之上。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,
满座宾客连呼吸都屏住了,只余下冷汗滴落地面的细微声响。继母当时脸都吓青了,
颤抖的指着我,问公公,“您说这个贱蹄子是谁?
”就在继母那句“贱蹄子”脱口而出的瞬间。福安已经快步上前,小心翼翼地搀扶我起身。
我清晰地看见他眼角猛地抽搐了一下,射出刀锋般的寒光。“竟敢如此出言不逊!
此乃当今圣上亲封的皇后娘娘!”继母的脸色瞬间由青转白,嘴唇剧烈颤抖着。
她踉跄着后退两步,膝盖一软跪倒在地,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。突然,
柳如月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她发疯似的扯下凤冠,珠翠散落一地。“不可能!
这**怎么会是皇后?”话未说完,就被侍卫按倒在地。她仍在挣扎,
精心盘起的发髻散乱开来,像个真正的疯妇。“你这个**!
定是使了什么妖术……”她这句话还没说完,被侍卫甩了一个响亮的巴掌。皇帝端坐于主位,
声音不疾不徐却透着刺骨寒意。“朕让皇后来为你们主持婚礼,如此殊荣,
你们竟敢这般放肆?是不将皇后放在眼里,还是不将朕放在眼里?”柳如月闻言浑身剧颤,
精心梳妆的发髻早已散乱,珠翠委地。继母瘫软在地,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音,
华丽的诰命服制衬得她此刻的狼狈愈发可笑。柳如月浑身发抖地跪爬向前。“陛下开恩!
臣女知错了!是臣女猪油蒙了心,竟没认出皇后娘娘!
”她染着蔻丹的指甲死死抓住我的裙角。“皇后娘娘饶命!是妹妹有眼无珠!
妹妹给您磕头赔罪!求您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……”话音未落,福安已箭步上前,
毫不留情地一脚将她踹开。他素来圆滑的脸上此刻布满寒霜。“柳姑娘,
凤体岂是你能触碰的?”柳如月仓皇抬头,盈满泪水的眼眸投向靖王,眼中满是哀求与希冀。
靖王却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,玄色蟒袍在青石地上划过一道冷硬的弧度。
他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给柳如月,只是向皇帝躬身行礼。“陛下明鉴,臣弟与柳氏尚未完婚,
其所作所为,与臣并无干系。”“臣从未料到柳氏如此胆大妄为!此等大逆不道之事,
该对柳府上下严刑伺候!臣愿亲自监刑,以证清白!”柳如月的手僵在半空,
眼中的光彩一点点熄灭。她精心描绘的唇瓣颤抖着,却再没能说出一个字来。
我望着柳如月僵在半空的手,忽然想起那年寒冬。她将我的袄子扔进冰窟,我冻得发抖时,
有个小丫鬟偷偷塞来一块炭。第二天,那丫鬟就被扒光衣裳,
绑在柳如月院里的梅树上“赏雪”。如今她指尖颤抖的模样,多像当年那个丫鬟冻僵的手啊。
柳如月,你也该尝尝任人鱼肉,孤立无援的滋味了。7皇帝指尖轻敲龙案,声如寒铁坠地。
“柳氏女凌虐中宫,罪同谋逆。继母张氏,纵女行凶,即刻撤掉诰命。
”柳如月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疯狂撕扯着身上绣金鸾凤的嫁衣。“不!我是靖王妃!
我没错!我没犯任何错!”侍卫一左一右架住她胳膊,拆下她头上所有的金银配饰。按律,
临刑妇人需散发。继母倒显出几分狠劲,撞开侍卫扑向皇帝龙靴。“陛下!老身愿代女受刑!
”她被福安一脚踹中心窝,呕着血还在嘶喊。“那小**本就该死!”皇帝缓缓起身,
玄色龙袍在烛火下泛着冰冷的光泽。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继母,唇角勾起一抹森然笑意。
“张氏,你倒是个心疼女儿的好母亲,可你无需代女受刑。”殿内死寂,
只闻继母粗重的喘息声。皇帝忽然将刑册重重掷地,惊起一片尘埃。“因为柳氏九族,
全都在劫难逃。”这句话像柄利刃,将继母最后一丝希冀也斩断了。她瘫坐在地,
双目空洞地望着柳如月被拖远的身影,精心保养的长指甲啪地折断在青砖上。
满堂宾客抖如筛糠,看着昨日还风光无限的新娘,此刻凤冠歪斜,
像条疯狗被拖过铺满花瓣的红毯。而昔日被打的面目全非的我,却高居皇后之位,
冷冷的看着这场闹剧。不料柳如月突然挣开侍卫,染血的嫁衣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“我怀了靖王骨肉!已经三个月了,按律法,孕妇不得处斩!”靖王脸色骤变。
柳如月扑跪着拽住靖王衣摆,染血的护甲在蟒纹锦缎上刮出丝缕。
“妾身腹中已有您的骨肉啊!皇室血脉不可轻戮!”她刻意提高声调,
让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。满堂宾客顿时哗然。
我注意到几位年迈的宗室老人已经开始交头接耳,
而刑部尚书则皱着眉头翻起了随身携带的律例。我瞧见靖王下颌线绷得发白。
他一寸寸从她手中抽回衣角,像在剥离什么脏东西。
“既如此……臣弟这就带她去灌一碗红花堕胎。”“胡闹!”皇帝突然拍案,震得茶盏叮当。
“天家血脉岂容儿戏?来人,传太医!”须发皆白的陈太医提着药箱疾步而来,
跪在柳如月跟前。柳如月下意识往后缩,却被两个嬷嬷死死按住手腕。
她染着蔻丹的指甲在太医手背上抓出几道红痕,像极了受惊的野猫。老太医三指搭脉,
眉头渐渐蹙成山峦。他忽然抬眼,浑浊的眼珠在柳如月惨白的脸上转了一圈。
又瞥向靖王铁青的面容,最后犹豫的点了点头。继母瘫在地上,发髻散乱如枯草,
盯着老太医微妙的神色,她浑浊的眼珠里猛地迸出精光,大喊道。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!
我女儿天生便是大富大贵的娘娘!”这下柳如月腹中的胎儿算是坐实了。
皇帝的目光如刃刮过柳如月隆起的小腹,柳如月眼中瞬间迸出光亮。她膝行几步,
涂着胭脂的指甲却悄悄掐进掌心,掐出血来。“陛下圣明!妾身愿在冷宫待产,
只求保全性命!”我冷眼旁观着她这番做派。忽然想起三日前她命人将我按在酸菜缸里时,
也是这样假惺惺地哭着说。“姐姐,我这可是在帮你,让你从小错上吸取教训,
以后才能不犯大错。”回忆被突然打断,皇帝看向我问道。“皇后以为呢?
”8满堂目光霎时聚来。我缓缓抚过腕间的羊脂玉镯,那底下还藏着柳如月用簪子扎的旧伤。
柳如月此刻的顺从太熟悉了。就像那年她假装与我交好,
转头就向继母告发我偷藏了半块糕点。她低垂的睫毛在脸上投***影,我太了解这种眼神了,
那是饿狼暂时收起獠牙,等着猎物放松警惕时的模样。柳如月这不是委曲求全,
她是想等风波稍平,攒全力气向我报仇。礼部尚书颤巍巍出列时,
书卷在他枯瘦指间抖得厉害。“娘娘,老臣斗胆进言。柳氏虽罪大恶极,
但她腹中有王室血脉,况其父乃先帝钦点探花,娘娘可饶她一命。
”我凝视着茶盏中沉浮的银针,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。我因弄脏了柳如月的绣绷,
原创文章,作者:推书神器,如若转载,请注明出处:https://www.jmtsw.com/7511/